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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連長不著急，別人三年就完的學業，她拖了四年還沒個影子。她與五個學生在一間大辦公室裡，經常與他們打情罵俏，纏綿悱惻，在水伯仁面前也毫不避諱。水伯仁無奈，只好給她單獨安排一間辦公室，眼不見心不煩。她四處宣揚，水老師是她見過的最好的老師，她還要跟水老師讀博士後。

&ldo;小徐，你去嗎？&rdo;水伯仁點將。

&ldo;我今年就答辯了，這幾天正忙著呢。&rdo;小徐碩士撓頭。

&ldo;劉工，你去吧。&rdo;

&ldo;實驗室裡這麼多活兒，我離不開呀。&rdo;

&ldo;水老師，&rdo;花連長搔首弄姿，&ldo;您看我可以嗎？&rdo;

&ldo;小花啊，&rdo;水伯仁喝茶，&ldo;你還要寫論文，我看就……&rdo;

花連長微笑，&ldo;不忙，論文是個大工程，不在乎這三天。&rdo;

&ldo;就讓她去吧，&rdo;馬研究員給她幫腔：&ldo;參加交易會，應該找個漂亮的女孩。小花可是咱們實驗室的室花呢。&rdo;

&ldo;屎花？哈哈哈！&rdo;會議室裡鬨堂大笑，其他女孩笑得格外開心。

&ldo;你才屎花呢！&rdo;花連長紅著臉反擊馬研究員。

&ldo;不是，我是說……&rdo;

&ldo;好了好了。&rdo;水伯仁向下按動右手，&ldo;就讓小花去吧。&rdo;

裝備交易大會開幕式的時候，水伯仁沒去參加。肯定又是領導講話，院士講話，老丁當然也少不了講一通冠冕堂皇的廢話，一邊講，一邊還可以憐憫地俯視自己昔日的老同學、老同事。

第三天上午，水伯仁有些坐不住了。打電話問馬研究員，他總是說還不錯，還不錯。到底怎麼個不錯？他決定親自去看看。

國際展覽中心鮮花盛開，彩旗飄飄。與平常展覽不同的是，這次由身穿綠軍裝，手持鋼槍的解放軍站崗。

水伯仁沖哨兵點點頭，便要往裡進。

&ldo;同志，請出示證件！&rdo;

&ldo;小同志啊，我是裡面一個展臺的負責人，我來看看情況。&rdo;

&ldo;那也不行。沒有展覽證和參觀證，任何人都不準入內！&rdo;

水伯仁正犯愁，看見裝備部的謝部長正在裡面跟人說話，他是交易大會的主辦官員。

&ldo;老謝，老謝！&rdo;水伯仁喊。

謝部長過來，&ldo;老水啊，你站在鐵門外面幹什麼？有話進來說。&rdo;

&ldo;他們不讓我進來！&rdo;

&ldo;放他進來吧，&rdo;謝部長對哨兵說，&ldo;他是部隊的老朋友了，政治上絕對可靠，啊，哈哈！&rdo;

謝部長抽出時間與水伯仁聊一會兒：&ldo;怎麼樣，今年的院士評選，有把握嗎？&rdo;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ldo;你不幫忙，我有什麼辦法。&rdo;水伯仁酸溜溜地說，&ldo;你如果能買上一千套智慧魚雷，發給部隊，那可就幫了我大忙了。&rdo;

&ldo;哎，老水，這忙我可沒法幫，&rdo;謝部長輕輕推了他一下，&ldo;我是隻當裁判員，不當運動員，哈哈！&rdo;

&ldo;知道你不會幫忙的。&rdo;水伯仁說：&ldo;我就是來看看展臺。&rdo;

&ldo;你們的展臺，在六號大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