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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rdo;
正在這時,從門外急急地走進來一個人,是貝大使。看見夏陽站在地上,大使大吃一驚,他嚴厲地質問醫生:&ldo;大夫!你們為什麼要趕他走?他是個病人,是個傷員!你們要對他的身體負責!至於說錢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大使館將承擔他的所有醫藥費和手術費!&rdo;
&ldo;大使先生,您想到哪兒去了,&rdo;醫生委屈地說:&ldo;我們怎麼能趕他走呀?是他自己下床,自己要走的。&rdo;
大使又望著夏陽:&ldo;你的腿不是斷了嗎,你怎麼還能……&rdo;
助手趕緊過來解釋:&ldo;他的腿其實沒斷,是大夫誤診了。&rdo;幸好他是用漢語說的,所以醫生沒跟他理論。
&ldo;這就好,這就好。&rdo;大使掏出一塊手帕,擦額頭上的汗。
夏陽撲過來,抓住大使的手:&ldo;貝先生!你快告訴我,水芙蓉呢?她怎麼樣了?我要去看她!&rdo;
&ldo;歐陽先生,你聽我說,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要保持克制……&rdo;大使的手被夏陽扼住,停在半空中,既不能抬起也不能放下。
&ldo;快告訴我!她到底怎麼樣了!告訴我!&rdo;
&ldo;她已經……已經死了。&rdo;貝大使痛苦地低下頭。
夏陽呆住了。助手將他拉開,阿布端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裡。大使繼續用手帕擦汗,順便拭去眼角的淚水。
啪的一聲,杯子落在地上,粉身碎骨。&ldo;不可能!她剛才還好好的!你們在騙我!&rdo;夏陽臉上露出了笑容:&ldo;我知道了,你們在給她治療呢,我相信你們。你們帶我去看看她吧,我不會打擾她的!&rdo;
貝大使難過地搖了搖頭,問醫生:&ldo;可以嗎?&rdo;
&ldo;可以。&rdo;醫生沉重地說。
醫生將大家帶到地下室。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廳,裡面空蕩蕩,冷颼颼的。天花板投下來潔白柔和的燈光,顯得分外寧靜安詳。在大廳的一面牆壁上,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排列著無數一米寬的鐵抽屜。
夏陽的心跳加劇:&ldo;這,這是……&rdo;
醫生走到一個抽屜旁,按動上面的按鈕,隨著一陣輕微的嗡嗡聲,抽屜自動拉開,有兩米長。這其實是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潔白的床單。鐵床顯然很寒冷,在它上方形成一片淡淡的白霧。
貝大使伸手示意:&ldo;歐陽先生,這就是水芙蓉,跟她告別吧。&rdo;
&ldo;不,不!&rdo;夏陽的心跳出了嗓子眼,他的手劇烈顫抖,幾乎抓不住床單。隨著床單緩緩掀起,下面的人體一寸寸地顯露出來。
烏黑的波紋長發,細長的眉毛,微閉的雙眸,潔白的瓜子臉上帶著夢中的微笑,這確實是水芙蓉,夏陽對她的柔美的睡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是現在,很顯然,寶貴的生命力已經離她遠去。
夏陽全身顫抖,他用兩隻手抓住床單,繼續向下拉。他要親眼看見水芙蓉的傷口,才能確信她已經離去。
寬寬的肩膀,半球形的乳房,乳頭依然堅挺。如今的水芙蓉,更象是一件用美玉雕成的藝術品。可是,傷口在哪裡?
纖纖細腰緩緩露出,腰部赫然有一圈淡紅色,正好從肚臍穿過,象是腰帶勒出的痕跡。但她以前從沒有這道勒痕,因為她不是透過勒緊腰帶來保持細腰的。
&ldo;這,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