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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回事？&rdo;馬醫生心裡猛地一沉。

&ldo;你走後沒多久，他就又開始咳嗽！吐了好多痰，痰裡還有血！&rdo;

馬醫生迅速穿好防護服，帶上手套口罩，率領護士進入重症監護室。

李科劇烈地咳嗽，似乎要把兩片肺都咳出來。他全身面板發紅髮紫，象離開水的魚兒一樣，張大了嘴巴卻呼吸不到空氣，只能在床上痛苦地掙扎扭曲，樣子極其可怕。

&ldo;上呼吸機！&rdo;馬醫生果斷下令。

李科戴上玻璃面罩，大口大口地呼吸純氧，感覺好些了。

&ldo;加大用藥量！&rdo;馬醫生不能讓李科死，這不僅關係到李科一個人的性命，也關係到已經被感染的上百人的性命，和可能要被感染的成千上萬人的性命。

各種特效藥、抗菌素、激素被注入李科體內，李科逐漸平靜下來。

李科睜開了眼睛，注視著馬醫生，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馬醫生不顧個人安危，俯下身子湊近李科的臉，&ldo;你感覺怎麼樣？你想說什麼？&rdo;

&ldo;馬醫生……我想……我快死了……&rdo;李科的聲音含混不清。

&ldo;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要有信心！&rdo;馬醫生給李科打氣，同時也給自己打氣。

&ldo;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rdo;李科象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ldo;說吧，我聽著。&rdo;

&ldo;那天……美國人打靶以後……我們去搜救……海面上只有一具……完整的中國假人……我把他撈上來了……&rdo;

&ldo;嗯。&rdo;馬醫生想，就是我在船上見到的那具。

&ldo;我給他……上綁的時候……&rdo;李科的表情極為複雜，極為恐懼，&ldo;他說話了……&rdo;

&ldo;嗯？&rdo;馬醫生皺眉，看來李科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ldo;他說……&rdo;李科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喘氣，&ldo;他說……同族……相煎……&rdo;

由於李科戴著面罩，馬醫生沒聽清最後那兩句話，不過馬醫生也不想再打聽，一個病人在昏迷狀態的胡言亂語，沒什麼價值。

&ldo;你好好休息吧。&rdo;馬醫生心情複雜地看了李科一眼，離開了監護室。

李科昏睡過去。

一個小時以後，李科死了。

三十多年以來的首例非典報告病例死了。

馬醫生指揮護士抬走屍體，清理遺物，對重症監護室進行徹底消毒。提取病毒樣本以後，李科的屍體被用過氧乙酸浸濕的布單嚴密包裹後火化，李科使用過的物品被全部焚燒。

雖然穿著厚厚的防護服，馬醫生仍然感到後背一陣陣發涼：他用盡了曾經是行之有效的非典藥物和治療方法，李科還是死了。其餘那些已經感染了非典的人呢？等待他們的，將是何種命運？

除了被隔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