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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根，點燃用力吸了口，悶了好久都沒吐出來，花了很長時間，冷不丁低沉道：&ldo;當年的事，我今天讓人去查了。&rdo;

葉穆垂下眼睫，雙眸被煙燻的眯了起來，&ldo;然後呢。&rdo;

陳陌緩緩掐掉菸蒂，眼神變了，變得冰冷而陰沉，繃著唇線道：&ldo;葉穆，你真他媽歹毒。&rdo;

嗓子裡有一陣撕裂的疼痛，葉穆起身抹了抹自己的臉，面容孤寂，蒼白苦笑，&ldo;知道也好，我一直瞞得很辛苦。&rdo;

陳陌眼底有深沉的烏黑，艱難地滾動了下喉結，&ldo;如果今天沒被查到，你是打算瞞一輩子麼？明知道我那麼恨那個人，明知道我那麼忌諱當年的經歷？&rdo;

葉穆眸光黯了黯，&ldo;就當我自私吧。&rdo;

陳陌眼眶微酸，&ldo;在此之前，我從沒想過你會是這種人。&rdo;

葉穆站在那，闔上眼眸，唇角裂開一個難看的弧度，&ldo;是你沒看清罷了，我本就是那種惡跡斑斑的人。&rdo;

陳陌吸了吸鼻子，&ldo;知道麼，我當時才十三歲，剛從寄養的地方被領過來，孤苦無依卻又被人被關進那個少管所，過著訓練家畜般的生活，我那時候都有想過死。&rdo;

葉穆抬手抹了把臉，誠懇地吐了句，&ldo;對不起。&rdo;

陳陌眉目輪廓陰影深重，短暫的停頓後開口道：&ldo;害我那麼慘，你確實該跟我道歉。&rdo;

葉穆寡道，&ldo;公司方面我會盡力幫助你，接下來的日子就當是我的賠罪。&rdo;

陳陌斂眸，&ldo;不用，做出這種事我以後也不敢再用你。&rdo;

葉穆木然，雙眸無光，&ldo;隨便，公司是你的，理應由你來作主。&rdo;

陳陌沒再接茬，只是保持姿勢待吹著冬季的冷風，漆黑凌亂的發梢遮住他半張臉，讓他看上去深沉又陰霾。

整整滯了幾個小時，他薄唇微抿，稜角深刻的臉孔在夜光的對映下顯得猶豫，&ldo;葉穆，即使那個人是你，但只要一想起以前那些事，我還是覺得恨。&rdo;

葉穆笑了，表情愴然，試圖雲淡風輕，&ldo;那就分了吧。&rdo;

這種過家家的愛情遊戲，他也玩夠了，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

男人跟男人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什麼其他的情感。

以前不覺得，現在竟然連他自己也有點荒謬與厭惡。

第86章

陳陌怔了下，心臟像被猛地打了一拳， 滋味苦澀， 難以形容。

簡簡單單的分手兩字，他以前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然而卻沒有哪次能像現在這般讓他如針扎般難受。

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裡，他什麼話都沒說， 就只是站在那盯著旁邊的男人，一直一直。

葉穆低垂著眼瞼沒反應， 眉目輪廓在漆黑的夜顯得特別的疲憊。

兩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陽臺處吹著冷風， 彼此沉默。

黑漆漆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 讓人感覺無聲的壓抑與沉重。

隔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陳陌動了動唇，先開了口。

&ldo;隨便你，我無所謂。&rdo;

他的嗓音低沉，似乎說的很艱難，一字一頓，但卻意外地清晰。

葉穆眸光微動，鼻腔湧上一股酸意，寡默了許久， 閉了閉眼長嘆了口氣，&ldo;同意就好， 或許我還得跟你說聲謝謝。&rdo;

陳陌眼眶發紅，用力攥起手指， 喉結滑動道：&ldo;謝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