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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凱笑著點了點頭，&ldo;陳娟也肯定不喜歡你鋪張浪費的。&rdo;說完，他又對朱平道：&ldo;沒什麼事情了，回去好好休息。順便請方教練進來吧。&rdo;

吳士明抽這空當在旁邊告訴馬凱：&ldo;這個方明亮脾氣不好，說話像吃槍藥一樣，你要有思想準備。&rdo;

舅舅不說，馬凱也知道方明亮這個人的特點‐‐一向孤傲得很。畢竟七年前馬凱還沒有退役，同是足球圈裡的人，馬凱對方明亮多少了解幾分。

吳士明話音剛落，足球教練員方明亮就昂著頭，大踏步地進來了。

方明亮這走路的姿態馬凱早就知曉，一向是邁著大步且從不低頭。七年前如此，七年之後馬凱發現方明亮的頭抬得要比以往更高了，如果站立不動的話，別人一定以為他是因為流了鼻血才仰著頭的。

馬凱沖方明亮笑笑，&ldo;方教練，好久不見了。&rdo;

方明亮沖馬凱快速點了一下頭，&ldo;你比以前發福啦，要多鍛鍊呢。&rdo;說完，又將臉仰了起來。

&ldo;長話短說，問幾個問題。今天下午你和畢教練在一起?&rdo;

&ldo;是的，準確地說是5點到7點之間。&rdo;

&ldo;5月22號和27號這兩個晚上你在做什麼呢?&rdo;

&ldo;在家裡。&rdo;

&ldo;這麼確定嗎?&rdo;馬凱注意到方明亮的回答十分迅速，根本沒有回憶的過程。

&ldo;我天天晚上都在家裡。&rdo;方明亮稍低了一下頭，補充一句，&ldo;在家裡看比賽錄影。&rdo;

&ldo;自己嗎?&rdo;

&ldo;是的。我老家是南方的，愛人和孩子前兩年已經先回去了，我準備幹完這個賽季也回去。&rdo;方明亮回答得很清楚。

&ldo;為什麼呢?你的事業正處在輝煌時期啊。&rdo;馬凱聽出方明亮的回答不是虛言。因為如果是隨口說說就不會說&ldo;幹完這個賽季&rdo;，而是&ldo;再幹幾年&rdo;這樣的詞語。

&ldo;我堅持到賽季結束無非就是想再奪一次全國冠軍，這樣就是三連冠了，好歹也算是功成名就。至於其他的，我沒什麼可留戀的，這個隊伍已經不是我所希望的樣子了。真是一條魚攪了一鍋腥!&rdo;

方明亮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但還沒說完就被吳士明打斷了：&ldo;明亮，這不是發牢騷的時候，現在我們都要配合馬凱的工作，其他的事情沒必要在這裡說。&rdo;

馬凱眨巴了兩下腫眼泡，等舅舅的聲音落下去，方明亮的嘴剛剛開啟的時候插了一句：&ldo;好了，其實我問的也就這麼多，沒其他的什麼事情了。&rdo;說著，他沖方明亮善意地一笑。

也正在這時，吳士明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這讓方明亮蠢蠢欲動的嘴唇又閉了起來。

&ldo;好的，我這就讓馬凱和張威過去。&rdo;放下電話，吳士明對外甥說：&ldo;藥品實驗室的袁先生來了。李海峰和趙菁還沒有到，就利用這個時間給張威採取尿樣吧。&rdo;

馬凱點頭，他知道舅舅讓他陪著張威去是因為對別人似乎都不放心了。

當馬凱、張威和王國棟來到俱樂部的尿檢室時，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已經在等他們了。

&ldo;你就是馬凱吧，我叫袁海文，吳總委託我來辦理這件事情。&rdo;來人向馬凱伸出了手。

客套兩句之後，在張威喝水利尿的工夫，馬凱問袁海文：&ldo;袁先生，冒昧地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