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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若觀火,他無法忍下這口氣,更不願要你她頭露面貽笑江湖。見了你之後,我倒有點心動,條件有所改變,不知你肯是不肯。”
“請說,如何改變?”
“令尊既然決心一拼,秋某當然依條件行事。條件的改變,對你對令尊都不利,但可保全葛村的人。其一,叫令尊自殺,其二,明日戊牌後,你收拾細軟到這兒來,伺候秋某的起居,我答應好好待你。”
姑娘氣得全身發抖,尖叫道:“秋雷,你未免欺人太甚。”
秋雷冷哼一聲,一吐一字地說:“秋某已網開一面,只要令尊—命,自問已情至義盡了;如不是你親來,秋某才不會如此寬大哩!你該走了,秋某不送了。”
姑娘雙膝一軟,伏下泣道:“秋爺,求求你,小女子認命。聽任驅使,但請留家父一命,沒齒不忘……”
秋雷大袖一揮,不耐地叫:“秋某言出如山,決不更改,令尊非死不可;東方發白,令尊必須離開人間,不然,葛村將玉石俱焚。你可以走了,走之前,你先看看桌上的木盒,裡面盛著神拳陳校的腦袋,他已死了兩天了。”
“秋爺,求求……”姑娘哭泣著狂叫,膝行面前,去抱秋雷的腳。
秋雷毫不容情地踹她一腳,把她端得爬伏地上。
“秋爺!”她力竭聲嘶地叫,心血一湧,“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神智漸昏。
昏眩中,她聽到秋雷冷冰冰的語音:“架她出去,送到三岔路口叫她滾!”
兩廂出來兩個綠慘慘的鬼影,一左一右將她挾住往外拖,不由她不走。
大廳中綠燈隱去,接著燈火通明。綠鳳從內堂轉出,向得意揚揚的秋雷冷冷地說:“秋郎,你的意思是說,即將新人換舊人。我綠鳳生得賤,已不值得留戀、不值得愛、不值得廝守了,是麼?”
秋雷劍眉軒動,隨即淡淡一笑道:“咦!鳳姐,你的話我不懂?”
綠鳳也淡淡一笑,說:“不是你不懂,而是我不懂。半月前你在八才子樓見了她一面,便有點神不守舍,所以在她身上打主意,從她身上找發動的藉口,我便知道你對我貌合神離。我不明白?我綠鳳除了不是處子之身外,那一點不如她?”
秋雷虎目一翻,大聲說:“怪事!你胡說些什麼?”
“我在說李丫頭。”
“你少管我的事好不好,我並沒過問你的事情哪!”秋雷不悅地叫。
綠鳳冷冷一笑,嘆口氣說:“好吧!算我自找沒趣,自取其辱。當然,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一個在風塵裡打滾的女人,怎麼配管你的事,你已名利雙全,天下好女人多如牛毛,在夢中你不住呼喚著令你魂牽夢縈的銀鳳許淑真,那還有我這賤女人的地位?算了吧!”
她權頭便走,到了後廳門邊,突又轉身道:“秋郎,你我雖是露水情人,都是自由身,合則同衾共枕,不合則離兩不相關。但我承認,我愛你決無虛假,儘管你已對我生厭,我仍然對你關心。
請記住,那丫頭決不可留在身邊,殺人父奪人之女納為玩物,生者不甘,死者難以暝目九泉的。她會找機會要你的命,養虎遺患,不是智者所應為。”
說完,徑自走了。
秋雷抓起一根馬鞭,向掛在屋角的一隻小金鐘連抽三記,清越的鐘聲悠揚。
鐘聲剛落,各處燈光隱隱。
不久一群人馬出了七柳灣。人帶上黑麵罩,馬摘了鸞鈴,馳入夜色茫茫中。
七柳灣到葛村只有五六里,用不著多少時刻。人馬距離葛村還有兩裡地,先前在那兒埋伏的人已現身相候。
三十餘匹健馬勒住韁,先頭一騎正是秋雷,安坐雕鞍向迎出的黑衣人問:“人送到了麼?”
黑衣人躬身道:“稟主人,送到了。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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