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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收入靠的就是學生們的束脩,以及鄉親和學生們送來的東西。就像以前師母讓張華送給齊達的那籃子雞蛋,其實就是別的鄉親送的。
先生對於齊達的動作沒有說什麼,不過張華經此一事倒是慢慢和齊達關係好了起來,偶爾還會湊在一起說說話,不過主要是張華說齊達聽,畢竟齊達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小男孩討論哪種蟈蟈打架厲害。
不過,齊達也有自己的絕招——用草杆或者樹藤或者其他比較硬的草葉編制小動物。這一手是前世哄家裡小輩們時練就的,現在用來哄同學,依然哄得這些孩子們一愣一愣的。齊達實在忍不住感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是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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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達家門口的大杏樹開始掛果了,青青扁扁的小杏子掛在枝頭十分俏皮,就連嘰嘰喳喳飛過的雀兒,都忍不住落在枝頭,用尖尖的喙試試小青杏的味道。
早上去書院的時候,齊達鬧不過小傢伙,用線串了一串青杏給小傢伙玩耍。柳隱在一邊看得好奇,用手指拈了一個送進嘴裡,一直到書院,他的臉還是皺的。
齊又自從被柳隱教導學會玩蟲子之後,他和張華之間的“友誼”迅速加深,兩人今天你送我一個毛毛蟲,明天我回你一個大青蟲,玩得不亦樂乎。不過,除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柳隱,旁的人對此絲毫未覺,只奇怪什麼時候這兩個年紀相差頗大的孩子怎麼突然之間玩得這麼好了!
到了書院,齊達照例把齊又送到師母所在的後院,然後與柳隱自去書堂。臨走前,齊達似乎看見小傢伙在向張華獻寶,耳邊隱隱還能聽見小傢伙軟軟的聲音,“果果。”於是在心頭感嘆,小孩子果然還是要和小孩子才能玩到一起,就像自己,小傢伙就從來不曾主動拿什麼東西向自己獻寶過。
想來這就是電視上說的那個代溝吧,自己到底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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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齊又白白嫩嫩的小手舉起被哥哥掛在自己胸前的青杏,對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張華甜甜一笑。
“杏子。”張華懶洋洋的糾正,順便把小傢伙從進門的道上拎開,安置到一邊的扶手椅上,固定。
“果果(哥哥)。”小傢伙鍥而不捨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張華伸出手,“吃。”
“不要!”張華提腳準備離開。
“果果(哥哥)。”小傢伙眼底漾起水光,小手捏著一枚青杏對著張華的方向,“吃。”
師母看不下去了,“張華,人家又子特意給你的,接起!”
“我……”張華百口莫辯。
齊又乘勝追擊,“果果,吃。”
於是,張華含淚在母親的威逼下連著吃下了三枚青澀得不行的杏子,最後,師母看著小傢伙大有把那一串都給張華灌下去的架勢,終於心疼起自己兒子,才站出來阻止小傢伙的行為。可憐的張華這才得以逃脫酸死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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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試的原因,先生這天開始教作文。再過不久就是縣試,書院裡的孩子,想要參加秋試的,除了得了先生推薦的齊達柳隱二人,都要過了縣試才能獲得參加秋試的資格。而縣試中,最重的就是寫文論事的能力,所以先生現在教大家怎樣作應試文章,很有點臨陣磨槍的味道。
因為在書院上學的都是周邊山民的孩子,山民們不可能也沒有那個心力一直供孩子讀書,所以書院裡的孩子一般在六七歲至十四五歲之間——再大了就得承擔起家裡的責任,再沒有機會在書院裡廝混了。所以書院裡的孩子,如果真想出人頭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