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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個人若不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就無法放心。
路生一愣,這待遇他哪裡消受得起啊,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揶揄道:“陛下總不要和在下擠一張床吧?”
“朕的床大得很,一點也不擠,不必擔心,就是躺四個人都沒有問題。”延儲看著文路生極其不情願的表情,更加堅持讓文路生住在自己的寢宮了。
“在下的睡相很差,只怕驚擾了陛下。”路生握緊了拳頭,語氣卻依舊客氣。
“朕恕你無罪,不必拘泥那些小節問題,明日你還要隨朕去軍營,還是早些歇息吧。”延儲看著路生氣得牙齒都磨了起來,不由得笑道。
“陛下不擔心在下趁機偷襲嗎!”路生看著延儲的笑容,壓下怒火,正色地說道,大有警告的意思。
延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文路生從上至下地打量了一遍,隨後笑意不明地回道:“文樂師若是真有需要的話,朕亦可恕你無罪!”
“在下沒有同人一起睡的習慣。”路生聽完後,臉色有些微紅,隨之又泛白了,額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朕亦沒有,現在是非常時期,文樂師就不必拘泥了。”延儲沒給路生反駁的機會,立刻命人帶路生去沐浴歇息。
路生雖然不願意,卻也不能拿延儲如何。也沒傻到真的去刺殺延儲,他相信不但延儲身邊的暗衛不會那麼好說話,而且延儲也不會給他那個機會的。不過路生還是不喜歡和別人擠一張床,所以想著趁機讓延儲吃點苦頭,比如趁延儲入睡之際將他踢下床。
路生沐浴之後,發現延儲依舊還在伏案上看著什麼,非常認真的表情,不由得好奇,便輕步走了過去。
延儲聞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香,就知道是路生,嘴角勾了起來,沒有抬眼,依舊看著手中的公文,直到路生走近了,他才猛然抬起頭,果然看到文路生驚訝的神色。
“文樂師可以先睡,朕晚點再睡。”延儲笑道,又將路生打量了一會兒,越來越覺這人無論什麼動作看過去都是那麼脫俗,俊秀的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溫雅,清明的眼眸裡看不到一絲雜質,鳳眼一眨一眨地讓人覺得分外喜歡。
路生沒回答,也沒有要等延儲的意思,很不客氣地躺到西國皇帝的龍床上。路生躺在床上,一直等著延儲來睡,他要等延儲睡著後,再把延儲踢下床,可是遲遲不見延儲回來睡覺,而他自己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路生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而延儲也不在床上,但是床的另外一邊確有褶皺,路生看著那褶皺,突然不確定那是延儲睡的還是自己睡的了,因為他一個晚上好像都沒感覺到有人睡在旁邊。
路生爬下床,看到垂帳之外只站著兩名侍女,延儲也完全不見蹤影,侍女們抱著一疊青衣為路生更衣。直到路生梳洗完畢,延儲才出現。
“參見陛下。”眾位侍女紛紛跪下,惟獨路生沒有理睬,也沒下跪。延儲手一揮,所有人都輕步退出了。
“在想什麼?”延儲見路生一臉深思地站著,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突然心裡有些堵。猛得想起了關於文路生與那兩人的關係,不由得皺皺眉。 延儲只記得影曾提過,步若塵好像是被送回南嶽國後突然瘋掉,之後又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甚至是生是死,都不清楚;而任蕭宇情況雖然比步若塵好些,卻也不算太理想,半年前因狐妖之事而險些喪命,還落下病根,傷好之後,也是時好時壞,且終日不思國事,無所作為。
“陛下昨晚可有入睡?為什麼在下完全不知道?”路生狐疑地問了一句,他覺得自己不可能會那麼沒有戒備才對,怎麼就一夜無夢地睡到天亮。
“許是你太累了吧。隨朕用膳之後,朕帶你去軍營。”延儲愣了一下,暗自驚歎文路生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