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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民警察啊,怎麼可能會相信我說的什麼妖怪。
「爺,你,沒事吧?」看到我爺已經消停下來了,我就大著膽子跟我爺說話。
坐我旁邊的警察也從後視鏡中掃了一眼,明顯也在等著我們爺孫的對話。
他不是簡單的因為同情才把我帶上這輛車的,他想套我們的話。
不過我顧不得這些,反正估計我們說的話他也不信。
我爺是真的冷靜下來了,不過和我說話的時候充滿了冷漠。
車開到半程,開車的警察終於也忍不住開口了,讓我爺給出一個解釋,為什麼下這麼狠的手殺人?
我爺撇了撇嘴,還是習慣性的耍賴皮:「那個老不死的來我家勾引我,我這麼有骨氣的人當然不能忍,就給她剁了。」
我爺輕描淡寫的說著過程,從一開頭說起。
他說到了神婆大半夜來到我們家,然後我去廚房燒水,神婆勾引他,他們吵了起來,然後用一個酒瓶子直接把神婆腦袋砸了。
我越聽越心慌,因為我爺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他只是沒有提起那個狐狸精女人的存在,而且他說錯了日期。
神婆是死在二十多天前的,中秋節之後,狐狸精女人迷惑了我爺的那段時間。
可是我爺卻說的是,神婆是昨天才來的。
我一直想開口插話,但是我爺和開車的警察都不讓我說話。我只能閉嘴,而且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為我爺開脫。
畢竟,我爺是真的殺了人。
也就半上午不到的時間,我和我爺就到了縣城的警察局,然後我們就被分開了。
我爺是被帶去審訊,我則是去配合做筆錄。
因為在逮捕我爺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我是被攻擊的,那些警察也都在怪罪我爺。
雖然因為身份的原因他們不會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們的態度。
這是很熟悉的事,因為已經發生過一次。我爺殺了神婆,還要殺我這個親孫子滅口。
我已經在一間昏暗的小房間裡坐了很久,除了有醫生來看過我的傷之外,其他站在我身邊的警察都很少說話。
一個多小時以後,門開了,進來的依然是那個警察。我也從別人的稱呼中知道,那些個年輕點的警察都叫他陳隊長。
「餓了吧?吃點?」陳隊長端來了兩碗泡麵,我不喜歡吃這東西,更沒有任何胃口吃東西。
陳隊長也不真的管我,將其中一碗推到我面前,自己就開始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
我是被告知要做筆錄的,但是我現在覺得,其實我也在被審訊,只是他們沒有明說而已。
陳警官一口氣吃掉了大半碗麵,才張開滿是油水的嘴說話:「是你報的警?」
我已經猜測過他會怎麼審問我,就是沒想到他會問我這麼一句。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沒事兒,你爺爺已經被我們看管起來了,也沒人會怪你的,你做的對。」
我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受到了警察的表揚,不過我立馬拍桌子站起來了,怒視著陳警官:「我沒報警,你告訴是誰報的警,誰讓你們來抓我爺的!」
陳警官的眼神比我爺更可怕,我爺的是看不懂,陳警官的是不敢看。因為警察本身的氣勢,還有他那種能夠看透一切的自信。
「這是你的吧?」陳警官從兜裡掏出一個密封的塑膠袋,裡面是我的手機。
陳警官把塑膠袋又推到我面前,我慢慢開啟了。
我的小諾基亞還有電,螢幕停留在一條簡訊的傳送介面。
那條簡訊寫的是:「我爺殺人了!快來救我!」
傳送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