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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啟素來最愛貴妃一顰一笑,總覺得這般絕色天下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只是他身為帝王,後宮佳麗三千,總不能只守著貴妃,況且男人的劣根性不就是愛嘗新鮮滋味?仔細一想,元啟才發現自己似乎有四五個月不曾召喚貴妃了,所以這會兒崔貴妃吃味拿話刺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愛妃跟兩個死人計較什麼。」元啟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抓住貴妃的手,「隨朕走。」
「陛下,您弄疼我了。」
崔貴妃嬌裡嬌氣的,她任由元啟拉住手腕,腳下卻紋絲不動:「走?去哪兒呢?」
逃命的緊要關頭二人還磨磨蹭蹭,德順在一旁急得不行,僭越說道:「陛下、娘娘!那叛軍就快打進宮來了,您二位趕快走吧!再晚就出不去了!」
崔貴妃不以為然:「既然如此,出去也是送死,還不如留在這裡。」她不著痕跡掙脫元啟的束縛,笑盈盈道,「聽說宮門已從外封死,橫豎都是出不去的。」
「有一條出宮密道,只有朕知道。」元啟安慰她,「等出了宮,我們就一路北上去漠北王庭,向冒頓單於借兵,他們兵強馬壯的,到時候朕帶領人馬殺回來,把那些逆賊五馬分屍!」
「陛下要找匈奴人借兵?」崔貴妃撫胸蹙眉道,「上次議和的時候臣妾見過冒頓單於,樣子那麼兇,還老是盯著我看,我不喜歡。」
「愛妃莫怕,有朕在,冒頓不敢把你怎麼樣。」
「可是陛下,匈奴人真的會借給咱們兵馬嗎?」
「會的。」元啟斬釘截鐵,「待朕收復了京城,就封冒頓做親王,再賞賜他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奴僕美人。」
「美人呀……」崔貴妃似乎很擔憂的模樣,「那陛下會把臣妾送給別人嗎?」
「怎會!你是朕的愛妃,朕可捨不得。」
崔貴妃聞言鬆了口氣,嫵媚嬌笑:「陛下真好!您渴了吧,先喝口茶歇歇,咱們再走。」
她斟了一杯茶,親手端到元啟嘴邊,餵他喝了下去。
元啟剛要站起來,只見剛才一直站在旁邊的佛蘭不知什麼時候繞到德順的身後,突然從袖中抽出匕首就往他身上用力捅去,接連數刀。
很快德順倒在了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鮮血漸漸瀰漫開來,似一朵紅艷的花。
「大膽!你……」
元啟大驚,正習慣性地要出聲訓嚇,卻驚覺自己手腳冰涼動彈不得,就像被凍住了一樣,又麻又痛。
「陛下怎麼了?」
崔貴妃嬌嬌柔柔地倚過來,一雙含笑的勾魂眼,卻讓元啟毛骨悚然。
元啟往後仰倒,呼吸急促憋得臉頰通紅,只見崔貴妃欺身而上,拿手拍著他的臉,戲謔道:「陛下,密道在哪兒呀?告訴臣妾好不好?」
「朕、朕……你這、這個賤婦!」
「我是賤婦,你又算什麼東西?」崔貴妃終於斂起假笑,橫眉冷對。
「畜生。」
她突然揚手狠狠扇了元啟兩耳光,把他養尊處優的臉打得緋紅,冷冷說道:「從進宮那日起,我就在想要怎麼殺了你。」說罷她示意佛蘭先去處理老太監的屍體,她則拿起佛蘭的匕首,「後來我發現,你死太快反而便宜了你,不如留著你的狗命——」
「愛、愛妃,有話好好說……」
崔貴妃握著匕首緩緩靠近,若雪臉龐浮起暢快的笑容:「我是有很多話想好好跟你說一說。」
拓跋泰率領部分人馬疾馳入宮,直奔大殿與帝王寢宮,可卻不見元啟蹤影。
他招來探子再三確認皇帝尚未逃走,果斷下令分頭去找,順道還抓來一批御前伺候的近侍詢問。
元啟耽於享樂,跟著的近侍們也都養尊處優慣了,乍見一群殺氣騰騰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