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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能是剛才那顆沒選好,你再試這顆,肯定甜。」
說著她又要塞青梅給他,拓跋泰趕緊一躲,道:「我不會再上你當了。」
崔晚晚的表情就像只狡黠的狐狸,還是化身成人可以勾人魂魄的那種,她徐徐誘之:「再嘗一顆嘛,很甜的,沒騙你。」
她進一步,拓跋泰就退一步,直到他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阿泰,你信我呀。」
崔晚晚刻意軟軟綿綿地說話,尾音纏繞,媚眼如絲。
她含了一顆青梅在唇齒之間,兩瓣嫣紅託著一點青綠,襯得那顆果子格外可口,讓人垂涎欲滴。
她把拓跋泰抵在牆上,雙手扶著他的肩,踮起腳仰起頭,要把唇間青梅送他。
拓跋泰垂眸,只看得見如雪的臉龐,艷麗的紅唇,還有點綴的一抹綠。皆是濃墨重彩的顏色,引得人熱血發狂。
他攔住那把纖腰,毫不猶豫低頭咬住。
……
兩人繼續前行,只見崔晚晚臉頰微紅,可唇上胭脂卻淡了些許,而拓跋泰的下頷沾了點點紅印。
方才,兩人吻得難捨難分,待到終於分開。崔晚晚氣喘吁吁地評價:「滋味甚美。」
睚眥必報的性子,非要報了當日吃烤肉的仇。
拓跋泰也不跟她計較,指腹抹了一下被咬痛的唇角,回擊道:「香甜可口,鮮嫩多汁。」
崔晚晚惱羞成怒:「你放肆!」
「臣指的是青梅,娘娘以為是什麼?」
「……」
「拓跋泰,我發現你這個人壞得很。」
崔晚晚不知從哪兒折來一枝花,捏在手裡拿去敲拓跋泰的臉,道:「別人的壞都是寫在臉上,你的壞是藏在肚子裡的。」
花香撲鼻,拓跋泰打了個噴嚏。
「攻城那日,你隻身一人來摘星樓,恐怕也是想獨吞玉璽吧?」
拓跋泰對上她一雙似乎能看穿所有的美眸,模稜兩可道:「宮中藩王大將,皆是為了玉璽而來。」
「始皇帝一統中原,制傳國玉璽,莫不以其為正統,登基為帝要是缺了此物,便是名不正言不順,堪稱竊國。」崔晚晚拈花一笑,「我猜你當時即便找到了玉璽,也不會告訴江肅那偽君子,是也不是」
拓跋泰反問:「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要是找到玉璽送給江肅的話,只能說明你們父子情深感天動地,本宮都要忍不住為這份情誼掉幾滴淚。但倘若你存了私心——」
崔晚晚揉爛了手中的花,打趣道:「那還不算太笨。」
「臣愚笨,沒有娘娘這顆七竅玲瓏心。」
「拓跋泰,我發現你除了滿肚子壞水,還喜歡裝瘋賣傻。」崔晚晚把捏碎的花瓣扔他身上,「我問你,你甘心嗎?」
甘心嗎?
三個輕飄飄的字落在耳朵裡,猶如重錘擊鼓,振得拓跋泰攥緊了拳頭。
不等他回答,崔晚晚繼續說道:「江肅從前不過是安樂王府的家奴,蒙世子提拔,方在軍中當了個小小校尉。當年朝廷出征高句麗和百濟,你父親受封天下兵馬大元帥,領軍出征,再後來得勝班師回朝,便在朝堂上為隨行戰將請封,江肅這才成了五品歸德郎將。之後我大魏對外幾次大戰,皆是由你父親率兵,江肅做副手,一步步把他推上了輔國大將軍的位置。」
「武洪十七年,也就是十五年前,安樂王的謀反……」崔晚晚見他面色不虞,停頓一下,「內情如何我並不知曉,不做評判,我們現在只看結果。」
「那樁案子牽連甚廣,按理說跟安樂王府親近之人都難逃責罰,可江肅不僅平安無事,甚至還在一年後接管了本屬於世子的那部分兵權,連帶著藩王府兵也一併收入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