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它們的時候,它們也不動聲色,如是久長時間地盯著它,它會不安地拍翅而去。其實,我看它們是沒有更多的想法,已經沒有少時用彈弓射擊它們的念頭,在乾渴的北方久居,深刻地領悟了南國綠意與飛翔之鳥的美意。有時候真想把這樣的美意也帶回到北國,讓生命融入和諧的自然,讓天空潔淨大地蒼翠,讓時間如斑鳩默默地棲息在綠色的枝頭。人間鳥間,都在歲月之間,像芬芳的花朵,悄然地開又悄然地謝,於季節的輪迴復返,那永恆的綠葉,令地球滄桑而不老!那一樹斑鳩……那一樹斑鳩。
禪意的俘獲
冬天的青島,白日豔麗的陽光斜照德式樓頂的紅瓦,黑夜呼嘯的海風流浪寂寥彎曲的街道,只有海鮮,那些來自海洋深闊地帶的貝類、蟹類、蝦類和魚類,恆久地瀰漫著海的氣息。穿過青島的麻石街,看罷天主教聖彌厄爾教堂,佇立棧橋臨風眺海,心情就有了幾分悠遠,甚或是寧靜。一個海灣上的島,風雨與陽光在此駐足,沉積的時間記憶被友人翻起,一些歷史斑斕的化石碎片,在腦海裡閃爍多種光彩。在青島,幾日的小小逗留,一顆南北奔波的心便若出離世外。
我喜歡海鷗迎風飛翔的姿態,振翅俯仰之間,陽光拂過後掠的翼沿,鍍亮一張金色彎弓。無數多的姿態,構成世界的精巧與大拙,如永不止息的海濤。季節令街樹——法國梧桐樹冠紛雜的三角葉釋離橙色意韻。青島灣,退潮後的海礁,暗綠的海藻披掛礁壁之上,靈動的小蟹急速退隱洇水的礁縫,些許小的海水,如一灘清泉,有孩童在捕撈小的蝦米,捉魚摸蝦,是童年的天性嘛。
吃蝦是充滿程式之魅的,青島近時流行吃烤蝦,是將蝦用微波爐烤制,蝦殼業已起層,飽滿的蝦仁略略收縮,豔紅的蝦因此褪色,是一鉤淺紅,便是可以將蝦殼也吃掉,失水的蝦柔韌耐嚼,減少些許鮮氣,添了幾絲幹香。然一個外客,終是喜歡吃鮮蝦,一碟紅豔的蝦,恰是有無數金鉤釣客,望之不可以釋然。在青島吃蝦,徒手拈起,擇頭,剝殼,蘸醬油調料,送入口中,剔離醬味之後,是甜柔的綿鮮。今番與青年作家劉宜慶兄在金燈塔酒店品飲,這是第二次光顧金燈塔了,它有一個妙處,便是足有四米高的大廳正牆,全為玻璃嵌制,陽光透過玻璃牆照耀著食者,餐桌托起一片陽光明媚的心情。斟酒,宜慶兄牽了兩隻蝦的長鬚將蝦遞送我的碟上,說,牽須一下。忽然一動,牽須?謙虛?東道主待客,大抵要給客人上菜的,牽蝦之須得之“謙虛”,便獲禪意了。
喜歡這樣對桌而坐,講談文字,品評青啤,漫不經心地剝蝦,或悉心地品味陽光下的精緻味道,悠然於世外,如駐心靈驛站的小憩,旅程的風便退卻很遠。一隻金鉤的蝦,一瓶涼爽的青啤,一位敞開胸懷的文友,也許還有一些陽光,就快閃記憶體於記憶之中,從此想念青島,會有一打的意象鋪陳,於漂泊的人生,亦有一個城市可以掛念嗎?我愛青島,是一樣禪意的俘獲。尤是美麗島的歷史碎片,夢時,如是一輪海月的一瞥。
那山那水
車到木魚鎮,從旅遊意義出發,即已經到了神農架,因其已經開發的旅遊景點皆在木魚鎮周邊。木魚鎮早年叫做木魚坪,神農架這地方,叫坪和埡的地方特別多,坪指山間的平地,埡指兩山的狹窄地方,從字義解,木魚坪則不如叫木魚埡,然而那都是人家的地名,如一個人姓名,不過一個符號爾。但是,也有些不得其解的,山水從來不屬個人所有,人名可以一父定音。所以,我問導遊,楚林賓館對面的山叫什麼山,她說叫象山。我問,為什麼叫象山?她說,山長得像大象。問山腳農民,農民說,這山叫白毛尖。這景況弄得我有點茫然,再追問導遊,導遊說,神農架的許多山水,尚不及取名,你看得喜歡,不妨給它們取一些好聽的名字。我覺得,這是有趣的事情,我來寫神農架的山水,還可以按自己的愛好給它們取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