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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當然不看，還不是因為他操心操肺的，林紈紈從架上拿下書，找出她想表明意思的話：&ldo;&l;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r;臣女不太懂。&rdo;

他當然是熟讀於心了，陸昭道：&ldo;此乃&l;防範於未然&r;之意，遠離危險。&rdo;

&ldo;哦。&rdo;林紈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ldo;那殿下也要遠離危險呢，比如兵營，那裡的軍隊可是要去打仗的，打仗很可怕。&rdo;

&ldo;軍隊保家衛國，豈會可怕?&rdo;陸昭解釋，&ldo;每一位兵士都值得尊重。&rdo;

&ldo;但若把刀劍對自己人的話就可怕了。&rdo;

陸昭一怔。

&ldo;總之，殿下還是少去為好，臣女聽說，殿下最近總被人罵。&rdo;她儘量用孩子氣的話相勸。

陸昭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只是，居然艱難到需要一個九歲的小姑娘來擔心了嗎?

陸昭輕咳一聲：&ldo;是不是林首輔……&rdo;

他總有點懷疑。

父親是內斂之人，要不是後來父親痛斥姜修伏擊陸昭，林紈紈都不明白父親是想支援誰。

&ldo;不是，&rdo;林紈紈垂下頭，&ldo;是臣女多嘴，臣女怕那些人罵殿下去兵營，是別有所圖。&rdo;

這話真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嗎?別有所圖……與握有兵權的將軍來往，還能按什麼罪名?陸昭暗道，可若是林首輔，也不必如此藏頭藏尾。

林紈紈又被他看得發毛，心虛的垂下眼簾。

九歲的孩子好難啊!

幸好陸昭沒有追問，只道：&ldo;你不要想這麼多，就算有官員彈劾，也沒有證據。&rdo;

&ldo;嗯。&rdo;她是多慮了，其實就算沒有她的提醒，陸昭也只是多走了一點彎路，最後還不是得到了他該得的嗎?只是，完全按照前世的話，陸璟中途會登基，她是怕重蹈覆轍，林紈紈笑一笑，&ldo;殿下明白就好，那臣女告辭了。&rdo;

意外的，陸昭送她去了門口。

書房很暖，外面卻寒風刺骨，林紈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陸昭看一眼她身上穿的狐裘，不知怎麼想到他給她披過的斗篷。還回來後，雖然洗得乾乾淨淨，但拖在地上這一截卻被扯開了好幾道口子，已經不能再用。

果然還得穿合身的，這狐裘雪白無暇，與她的小臉一般，陸昭叮囑：&ldo;天寒地凍的，你不要再入宮了，省得著涼。&rdo;

是關心她呢。

林紈紈差點答應，但轉瞬間突然想到那次他說她已經學會騎馬的事，脫口道：&ldo;那臣女明年春天還能來學嗎?&rdo;

他該不是借這個理由不想教她了吧?難道是嫌棄她管得太多?

小姑娘的目光有些慌張，陸昭想起那匹馬：&ldo;你要喜歡的話，那匹小馬也帶回去吧。&rdo;

誰跟他要馬了?

林紈紈道：&ldo;我不是要小馬!&rdo;

那怎麼……陸昭奇怪，過得片刻道：&ldo;莫非是不捨得孤?&rdo;

如果說不捨得，他是不是會再教她呢?林紈紈低下頭，用腳尖踢了踢並不存在的小石子：&ldo;嗯……有一點，臣女經常見殿下，習慣了。&rdo;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

他並沒有說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