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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寒一世的下句卻是:「告訴我名字,看我不把他揍得哭爹喊娘!也不打聽打聽,我寒一世是誰,我的弟弟也是他能笑話的?」
寒江雪:「……」
在大部分雍畿的官家小姐還在憧憬著當貼心小棉襖,小黏糕,小冰糖葫蘆的年代,寒一世就已經覺得這不得行了,她從小就不一樣,她只想當他們的爹!
再後來的,寒江雪就想不起了,他只能問九日:「你還記得阿姊當年說要替我去打架,然後發生了什麼嗎?」
九日的回答讓寒江雪徹底裂開,他說:「您問的是哪次?」
寒二小朋友曾打遍雍畿無敵手,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如今說寒江雪紈絝的人,真應該回憶回憶當年,他們都是怎麼背後說寒一世嫁不出去,是個混世大魔王的。
寒大魔王不僅為弟弟打過架,也為哥哥打過架,甚至是……為爹爹打過架,總之,就沒有她出不了的頭,平不了的事。天然帶著一種圈地盤的領地意識,對所有的冒犯者都帶著濃厚的敵意。她的人,就不能被欺負了!
九日又想了一下後,不等寒江雪給出具體日子,便道:「不過打的應該是河王世子吧。」
就他捱打次數最多。
河王世子從小就有一種欠揍精神,這和他灰狼的原型脫不開關係,狼性裡莫名串了點哈士奇的味道,賤不嗖嗖的,不是招貓惹狗,就是瘋狂拆家。但他最愛的,還是與寒江雪找茬。
「我們的關係為什麼不好?」寒江雪不理解。
九日知道的也不多,他被送到寒江雪身邊時,寒江雪和聞嘉澤的樑子已經結下了:「據您小時候說,在宮中遇到後,本來玩得好好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突然發難,咬了您一口。」
寒江雪:「???」他小時候打狂犬疫苗了嗎?
聞嘉澤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世子,吵架吵不過本人,打架打不過對方的姐姐,卻依舊屢敗屢戰,堅持敵對多年,也算得上某種意義上的不忘初心了。
再想下去,寒江雪的腦袋就開始疼了,說不上來為什麼。之前他爹說他是因為和河王世子打架才落水時,他也有過這樣的疼痛,好像有什麼在阻止他想起那段記憶。眼前零零碎碎地閃過了幾幀畫面,又很快過去,讓寒江雪始終無法把它們串聯成一個有邏輯的故事。
幾次努力後,還是隻能放棄。
這輩子選擇當條擅長打退堂鼓的鹹魚真是太好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他真是愛死了這種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燒烤的感覺。
護衛的領隊是個校尉,一直等自家三少天馬行空地想完,這才重新上前行禮問好,順便開始做自我介紹。
「抱歉,我剛剛走神到其他事情上了。」寒江雪有點不好意思,他習慣了發散思維,總是想到哪兒就到哪兒,差點忘記了正事。這實在不應該,下次他一定會注意。
「不不不,沒事沒事。」校尉反而有些受寵若驚,接到命令帶隊來之前,他就對自家三少的不省心有所耳聞,甚至一群人道聽途說,還在背地裡還給三少起了個「小爺」的外號,覺得他大概就是那種又作又鬧挺的活祖宗性格。也因此,校尉已經做好了自己會遇到種種刁難與困難的準備,對於寒江雪的走神,並不是很介意。
甚至因為一開始的預期太惡劣,見少爺不是如此,反而還有點小感動。他家的紈絝少爺竟然會道歉欸!天哪!說好的小爺這輩子就不知道道歉兩個字怎麼寫呢?
果然是大將軍的種,再惡劣又能惡劣到哪裡去呢?
「我們都是大將軍在邊關的舊部,在大將軍掛印解甲後,得陛下特許,隨同一起回了京城。小人姓楊,單名一個甘字。忝為仁勇校尉,是陪戎小隊的隊長。」
仁勇校尉是正九品,文臣眼裡就是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