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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遠遠地就見他將手肘擱在車窗上抽菸，淡白的煙氣在他臉龐一縷一縷地輕飄，他彷彿迷進了茫茫無邊的煙霧之中。

在我出現後，阿恆就將未抽完的煙摁滅了。

我把身子鑽進車窗裡，親暱地捧起阿恆的臉吻下去，我試圖將舌探進他嘴中，他的嘴抿得很緊，也用手推開了我。

我失落間，又見阿恆將頭偏向另一邊，吐盡了嘴中的一小團煙霧。

我繞過去坐在副駕駛上，我摸著脖子，訕訕道：&ldo;我聽安保說了，是姜春先冒犯你的，我當時正好看見你那麼粗魯，就…衝動的冤枉你，對不起。&rdo;

阿恆不喜形於色，我沒法分辨他有沒有生氣。

我盯緊了阿恆的神情，他伸長手臂勾住我的脖子，輕輕地將我摟過去貼著他，他深深地看著我，溫聲道：&ldo;苜蓿，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rdo;

&ldo;嗯嗯！&rdo;我靠在他溫暖的肩胛上，仰視著他。

阿恆欲言又止，他看我的目光透著眷戀和複雜，閉了一下眼，他眼中的情緒漸漸消散，喃喃道：&ldo;算了。&rdo;

&ldo;算…？&rdo;話未問出口，他的熱吻如狂風驟雨一般襲來，堵得我說不了任何話，他吮痛了我的嘴巴，勒得我窒息。

阿恆鬆開後，我馬上追問：&ldo;你剛剛說算了，是什麼？你想跟我商量什麼？&rdo;

他開著車，敷衍道：&ldo;沒什麼。&rdo;

無論我如何追問，他都說沒什麼。

見他沒有生氣，我提了一下姜春進夜總會的事，他也通融地答應了。

&ldo;你是不是吃醋才禁止姜春進門？&rdo;

&ldo;不是。&rdo;阿恆回答的很快。

&ldo;那是為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阿恆又在敷衍。

這次事件之後，阿恆對我的態度淡了很多，晚間下班他沒來接我，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想碰我，早上走得早，晚上回來的晚。

我們壓根見不了幾面。

我連著好幾夜都沒睡穩，因為他的態度令我心神不寧。今夜凌晨兩點，阿恆輕手輕腳地上床，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兒，我側身抱住了他，在暗夜裡與他平靜地對視。

阿恆把我的眼皮往下捂，我偏要睜眼看他。

我故意用腿蹭了蹭他，不出幾秒，他就有了男人該有的反應。

但是阿恆選擇翻身背對我，我爬過他的身上，睡到了朝思暮想的懷裡去，不管他怎麼翻身，我都有精力持續折騰。

他沉聲命令我，&ldo;睡了，別動。&rdo;

&ldo;哦。&rdo;我鬱悶地將被子全扯過來自己蓋，他居然起身走了，我以為他至少會跟我搶一搶被子。

我光著腳出去看，他寂寥地睡在客房裡，雙手枕著頭，緊閉著眼睛，睡相不太自然，似乎在思考。

我坐到他的床邊暗中較勁。

幾分鐘後，他說話了。

&ldo;你不睡坐著幹什麼？&rdo;阿恆冷著臉將被子圍在我身上。

我抖掉被子，繼續乾坐。

他想將我拉上床，我也不肯。

彼此靜默了一會兒，我才離開了這個同樣冷清的房間。

我數著窗簾上的素色圖案，一夜無眠。

清早七點左右阿恆就要出門，我追出去問：&ldo;你去哪裡？&rdo;

&ldo;幫老大做事。&rdo;他的語氣很生硬，直到關上門，我看見的也只是他修長筆挺的背影。

桌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