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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山的味道，水的味道，啤酒魚的味道，嘿嘿，&rdo;柯兵一邊回憶一邊傻笑，好像元神又穿越回了那山山水水，末了害怕說服力不夠，又加了了一句，&ldo;不信你問唐堯！&rdo;

&ldo;嗯，&rdo;樊若山揚起嘴角，用手指在酒杯的邊緣輕輕劃著名，看杯裡的冰塊一點點消融，聲音低柔而曖昧，&ldo;有機會我會問他的……&rdo;

柯兵的眉頭慢慢的打了結，想也沒想就狠狠的敲上了樊若山的腦袋：&ldo;你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厚道呢！&rdo;

樊若山猛的瞪大了眼睛，與其說是柯兵這一下有多重，倒不是說&ldo;自己居然被打了&rdo;這個事實更讓他驚愕。

眨了好幾下眼睛，樊先生才找到焦距。可盯著對面的人半天，始作俑者沒一點反應，樊若山甚至懷疑柯兵壓根兒忘了他十秒鐘之前的暴行。

樊若山不是什麼良民，更不會你打了我左臉再把右臉送過去，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且睚眥必報。當下就決定，如果柯兵找不出什麼好的理由，那這筆帳就有得算了。

&ldo;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rdo;樊若山決定給男人最後一個機會。

柯兵一臉茫然：&ldo;解釋什麼？&rdo;

樊若山深呼吸幾次，耐著性子艱難扯出微笑：&ldo;解釋為什麼打我。&rdo;

&ldo;哦，那個啊……&rdo;柯兵的語氣，讓人覺得剛發生一分鐘的暴行似乎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不過他還是很用心的想了想，然後給出了非常誠懇的解釋，&ldo;你活該。&rdo;

樊若山反而不氣了，他甚至來了興趣：&ldo;這可有意思了，你說說看，我聽著呢。&rdo;

他特想聽聽自己到底活該在哪兒。就像淘寶的賣家，無數好評如過眼雲煙，但猛然出現個差評，那就完了，掘地三尺也得把這原因揪出來。要是解釋不合理，嘖，那就等著吧。

柯兵的頭有些暈，這就導致他的思考迴路比平時慢了許多，不過他還是在混沌的思維中找到了最重要也是他一直想和樊若山說的。

&ldo;你知道唐堯喜歡你，但是他個悶葫蘆一直不說，你就一直裝不知道。不光裝，你還沒事兒就逗他，就像在猴子面前釣個香蕉，你讓他天天光能看著吃不著，等他快要灰心了呢，你就把竹竿靠近一點讓他能撥弄兩下，結果他一重燃希望，你就又把香蕉掛遠了。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更不像個男人，根本就是……就是……惡徒！對，拿胡蘿蔔釣兔子的惡徒！&rdo;

樊若山看著柯兵，一直看著，目光由隨意慢慢轉深，最後又變得有些玩味。等聽完柯兵最後一句評語，又有些哭笑不得：&ldo;我說，拿胡蘿蔔釣兔子，那目的是釣著兔子吧。我也沒把唐堯怎麼著不是麼？&rdo;

柯兵聞言險些拍案而起，怒氣直接從見了底兒的煤氣管小火苗變成了三昧真火：&ldo;我說的就是這個！你壓根就不想吃，你還勾著那個可憐的兔子！&rdo;

樊若山有點後悔和醉鬼講道理了。無奈的扶扶額頭，他看著柯兵通紅的眼睛，很認真的問：&ldo;你覺得唐堯像只可憐的兔子？&rdo;

誰知柯兵竟然重重點頭，險些把腦袋磕到吧檯上。

&ldo;就是，他就是一隻兔子！我記得小時候花五塊錢弄來個小兔子。我把籠子門都開啟了，它也不往外跑。撲稜它耳朵揪它尾巴都沒反應的。又悶，又小白，又好欺負，唐堯跟它一個樣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