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我在寺裡轉轉,在那大悲閣裡待太久,我難受的緊。”
祁旦緦面不變色,健步走向竹林,腳踏著青石板走過那片昨晚他曾摔倒的竹子,輕聲道:“想是昨晚公子你沒能活動開呢。”
那少年沒聽明白他的話,跟在他的身後說道:“昨晚?”撓了撓腦袋,似是想到甚麼,一掌拍在祁旦緦的後背上,祁旦緦一個趔趄,險些在同一個地方摔倒,轉身面色清冷的看那人。
那少年倒是不甚在意,只覺得這人實在是太瘦弱了,輕輕一拍便險些摔了,真是弱不禁風,想到昨兒夜裡的事也是,他不過輕輕的一捏,他的手臂竟斷了,讓他好一番擔憂呢,他倒好一夜未歸,白白讓他擔心了。
“看甚麼?你諷刺本殿,以為本殿聽不出來?自作聰明!”
祁旦緦忍了忍,他本就是說與他聽的,哪有自作聰明一說?這人實在跋扈,祁旦緦與他絲毫相處不來,便扭身繼續走路,也不與他搭話,省的鬥嘴煩心,他也不想舊傷未愈再添新傷。
偏生,這位嬌蠻傲嬌的殿下受不得冷清,揪了祁旦緦的衣袖,扯了扯說道:“喂!你叫甚麼?”
“你的傷可好些了?昨兒夜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惹本殿下不高興……”
“你是住在這個延壽堂麼?”
“你果真不是別人派來害我的?”
“再不說話,便擰了你的腦瓢!!”
祁旦緦:“……”
倆人的身影漸漸隱匿在蔥翠的竹林深處……
東閣,汝修側身站在窗前,身子隱在窗戶後,片片暗影落在眉間,神色晦暗不明,他眼神深邃的看著那拉扯的二人,神色冰冷,許久,那鋒利的唇線似是揚起了個弧度,似笑非笑的浸著寒氣。
祁旦緦帶少年去吃了齋飯,便直接回了大悲閣。
少年看祁旦緦臉上帶傷,心中有愧,言語便帶了絲討好的意味,耐著性子與祁旦緦講話,祁旦緦只簡單的回上幾句話,也不多說。
將少年送回大悲閣之後,祁旦緦讓少年稍等,他便轉去請維那師傅了。
在雲堂尋到維那師傅,回大悲閣路上,祁旦緦被維那師傅嚴肅訓斥,“心懷善心是好事,人之初性本善,即便窮兇極惡之徒也是將那份善心藏在心底,你我同時佛家弟子,本該普渡眾生,教化兇徒,切莫度月迷津。菩薩戒經雲:我本元自清淨,若識自心見性,皆成佛道。淨名經雲:即時豁然,還得本心。若起邪念,妄念顛倒,外善知識雖有教授,救不可得……”
須臾,維那師傅停下腳步,等祁旦緦跟上後說道:“那少年不似平凡身份,你且用心看護自己,”看了看他臉上的青腫,轉過身慢走,絳紫長袍隨著腳下的步子清揚,手中佛珠一粒粒的轉動,滄冷的嗓音徐徐道:“凡塵虛無,塵心淨念。”
祁旦緦停下步子看維那師傅挺直的背影,才覺出師傅們都已蒼老了,他從小在寺內長大,佛經濡耳,菩提樹下木魚薰陶,心中自然向佛,只是……祁旦緦低下了頭,他願意修佛向善,願意為眾生普渡業障。
然,凡塵雖虛無,他卻未能做到塵心淨念。
他們走到大悲閣時,便聽到閣內有打鬥聲響,祁旦緦緊忙幾步上去,便要開啟那扇大門,門卻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那少年滿面嗜血戾氣,額角一道傷痕翻流著鮮血,乍看去,確實有些嚇人。
祁旦緦被撞的退開了幾步,少年從屋內衝出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要把他撕碎般血腥,祁旦緦心底一顫,“怎……”不待祁旦緦講話,從屋內又衝出幾人,揮著閃著寒光的冰刃,祁旦緦呆了片刻,被人從身後扯著衣袍躲過了一劍。
“愣著作甚?”維那師傅將祁旦緦護到一根大木柱子後面,“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祁旦緦回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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