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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這之中,他有時會一個人站在陽臺外,在周錚允許的前提下抽上一兩根煙,每當此時,眼底便會被散不去的濃濁氣渾染,升起一層辨不清的東西、讓人難以琢磨。
這是周錚最不喜歡的時候,看著邢文趴在陽臺圍欄那個挺拔寬厚的高大背影,他會覺得與他的距離變得遙遠,實在忍不住,他會走過去從後面圈住他的腰,完全貼靠過去感受對方的體溫,經常地,邢文只是嗯嗯地表示回應,卻頭也不回地繼續抽菸……
他們彼此之間變淡了,話變少了,就連本該肌膚親暱時的汗流浹背,火熱升騰也似乎正在一點一點地走向冷卻狀態。
什麼時候開始做不愉快的夢,周錚想不起來,夢到分手卻是第一次。
這一回真把周錚嚇壞了,不僅是對夢中那份真實感的心悸,更多的是來源於自己本身,他無法接受這個人從他生命中消失,一丁點都不行,彷彿長入肉中,混在血裡,強行剝離掉的話,他一樣也活不了。
那一刻,周錚徹底醒悟了。
他開始主動出擊,試圖找出自己的問題所在,就在他剛要付諸行動時,一個電話打亂了他的一切。
來電的是謝明義,有關韓小毅。
沒讓想要迴避的周錚離開,邢文開啟擴音,讓謝明義就這麼說吧。
那邊告訴他們,韓小毅有些問題,在看守所曾經兩次自殺未遂,他雖然並沒有直接參與任何犯罪活動,但因為他與方誌偉的不正當關係,長期密切接觸而獲得大量的一手線索,方誌偉身邊的關係網,包括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韓小毅都比較清楚瞭解,這一點已經被不少人證實過,對此,韓小毅不但拒不合作,還過激地搞起自殺,謝明義先後讓他的家人來給他做思想工作,可收效甚微。
突破口就在眼前卻打不開,謝明義萬般無奈,想到了請『嶽念廷』出山的主意。
沒有太多猶豫,邢文答應了。
「我明天過去一趟。」
一句輕輕淺淺,聽不出語氣的話在周錚心裡卻像紮了根,迴圈往復地不斷回放。
腰上一緊,隨後是溫溫暖暖的胸膛熱氣,周錚一怔,後背的肌肉明顯緊繃了一下,邢文感受得到,他把周錚轉過來,讓他側躺在床上面對自己,手指輕觸他鼻尖,壞壞地恥笑他:「不是又吃醋了吧?」
周錚沉默了一會兒,說:「是你想去,不是因為推不開老謝的面子。」
像是問句,又像是陳述。
對方「嗯」了一聲。
夜色濃鬱,晚風吹開紗簾讓清淡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正好斜斜地落在他們睡在一起的薄被,照出一塊淺色的清白,屋裡沒開燈,眼前只有這麼一個亮處……突然周錚坐起來,邢文把床頭燈開啟。
「為什麼要去?!你就這麼放不下韓小毅?」周錚轉臉問他。
「他現在這樣,我有責任。」
一句話堵住了周錚的嘴,他明白的,利用韓小毅這事上他也曾有過短暫的不適,是當時的嶽念廷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這麼想,那麼現在又是怎樣?
說不出什麼,周錚用眼睛狠狠瞪著眼前的邢文,喘氣加重。
這個人卻對他笑起來,揉他的臉,輕啄他唇,為他消火氣:「你跟我一起去,我讓老謝安排一個審訊室,你在外面全程監視我,做的不好一腳把門踹了把我拖走,你看這樣行嗎?」
玩笑話卻有些作用。
周錚臉紅了紅,不理他,大被一蒙,成心耍脾氣。
那邊呲溜一下鑽進去,很快,被褥左突又翹,波浪式的隆起又陷下,傳出時大時小的低語,摻著笑音和髒話,在床一下一下搖晃前,一隻手伸出來利索地關掉床頭燈。
邢文為他倆選出的愛巢是在x市的中心位置,除了考慮生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