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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 第九章(3)

威廉一下被噎住了，憋得在電話裡直喘粗氣。十多秒鐘以後，他突然爆發了，連珠炮似地恨不得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地吐出一串英文：&ldo;you are not alified director， you know nothg about anant， you can&r;t ntrol st， you report wrong nuber， you have no idea for bess forecast and operation， you own hu ar and bad debt， you……（你不稱職當總監，你不懂管理，你不能控制專案成本，你匯報錯誤的數字，你不懂業務預測和運作，你產生了巨大的應收帳款和壞帳，你……）&rdo;

&ldo;威廉，你要想免我你免就是！何必找這麼多理由！&rdo;斯蒂文說完譏諷地笑了：&ldo;中國有句古話：&l;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rdo;

&ldo;什麼&l;之罪&r;，什麼&l;無辭&r;！your perforance is very very bad（你的業績非常差）！！&rdo;威廉見斯蒂文借古人諷刺他，氣得嗓音提高了一倍。

&ldo;威廉，我們都是美國人，不妨直話直說。你根本不必找這麼多不想讓我當director（總監）的理由。你我都清楚真正的理由是什麼！&rdo;斯蒂文冷笑著說。

&ldo;什麼真正的理由？what are you talkg about （你要說什麼）？&rdo;威廉低吼著。

&ldo;威廉，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什麼！&rdo;斯蒂文不想再聽威廉的發洩。斷然地說：&ldo;if you want to be director， take it！ i don&r;t care！（如果你要當中國總監做就是了！我不在乎！）&rdo;

威廉氣得在電話裡半天說不出話來。可掛電話又覺得不甘心。於是又氣勢洶洶地說了一句：&ldo;ap will audit your project next onth． you！ be careful！（亞太將要審計你的專案。你！小心點！）&rdo;

&ldo;go ahead！please！（你儘管做！請！）&rdo;斯蒂文一臉蔑視，毫不退讓地掛了電話。

斯蒂文臉上掛著一種蔑視和不屑走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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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簡，快看e－ail！出大事了！&rdo;坐在身邊的劉小青突然壓低聲音對肖簡說。

&ldo;什麼事？大驚小怪的！&rdo;肖簡笑著把轉椅轉向劉小青的電腦。

劉小青的電腦螢幕上是威廉赫然醒目的黑體標題：&ldo;致全體員工：斯蒂文不再擔任中國諮詢部的代總監！&rdo;肖簡的心一緊，眉間打上了一個緊緊的結。她瞪大眼睛，目光飛快地跳到郵件的正文‐‐

&ldo;從今日起，我將親自擔任中國諮詢部代總監。負責中國諮詢部業務和管理的全部運作……&rdo;威廉郵件直搗&ldo;中宮&rdo;，把自己直言不諱地推了上來。

這個郵件非常冗長。可能威廉也意識到他新官上任一個月就親自取斯蒂文而代之的行為太過不同尋常，容易造成誤會或非議。於是費了很多口舌論證了諮詢部輝煌但嚴峻的形勢。慷慨陳詞地向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