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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知道就好,不然……哼!」楚珩飛了個眼刀過去,抱著毯子轉去榻裡邊了。
如此過了兩三天,本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誰知楚珩不去找「麻煩」,「麻煩」自來就他。
這日上午,楚珩隨凌燁在敬誠殿裡看完了奏摺,正眯著眼睛趴在凌燁懷裡喊困呢,殿外忽然通傳說天子近衛求見。
「嗯?宣吧。」
楚珩戀戀不捨地從凌燁懷裡起來,走到側窗下的高腳茶几邊,擺弄他新選的茶具去了。
今年初,武英殿進了一批新人,但其中大部分都還是楚珩從前的同僚,這會兒請見的這個他剛好也認得。
近衛進來跪地行了禮,請過安,凌燁叫起道:「何事要稟?」
楚珩斟了兩杯敬亭綠雪,捧著茶托轉過身,目光掃到近衛身上衣飾,不禁道:「誒?你這是從外面明正武館來?」
武英殿的人和東君很熟識,楚珩閒暇時候還是會和從前一樣,去武英殿指點他們武藝,因而即便東君當了皇后,殿中人也沒有太過敬而遠之。
聽見楚珩問話,那近衛愁眉苦臉地道:「殿下,我們被人踢館了……」
他面聖其實就是來找楚珩的。
明正武館每日六名有天子近衛輪值鎮場,允許武者們切磋挑戰,若能勝過六人,便可問劍東君,一仰巔峰。不過武英殿也不是吃素的,這條規矩立下以來,極少有人能連破六關,今天倒是「開張」了。
「就是那位南隰王子,我們沒擋住……」近衛低聲道。
凌燁接過楚珩遞來的茶盞,聞言眼皮一跳。
楚珩似笑非笑:「鈄淑?」
「是。」近衛頷首,神情有些羞愧,「臣等無能……」
「好得很。」楚珩撂下茶杯,打斷他,抬眸看了一眼凌燁,折著袖口悠悠道,「正愁沒藉口揍他呢,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有人要找死,陛下也攔不住。
凌燁倒吸口氣,什麼都沒說,默默喝茶去了。
楚珩去暖閣換了身便裝,拿上明寂劍隨近衛出宮,臨走前不忘叮囑陛下,去挑幾味新香料,待他回來,他們好一塊調香。
彼時明正武館內,鈄淑以手托腮,坐在二樓正中央的看臺上,百無聊賴地看下面人比武。
他今日出來雖沒穿女裝,但一身海棠紅色的浮光流雲錦袍,襯著他過分張揚艷麗的面孔,十足的吸睛,也十足顯得不好惹。
「師兄,咱們走吧,你還真在這等東君來呀?」銀頌有點擔心。
「等。」鈄淑聲調慵懶,「我跟小師父打了賭,得見過姬無月才能知道。」
銀頌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你跟師父打賭就沒贏過,而且每回賭注都是玉釵簪環、步搖織錦或者師父看上的其他新鮮小玩意兒,次次輸卻樂此不疲,也不知是圖什麼。
今日鏡雪裡去拜訪長寧大長公主了,他們兩個閒著沒事上街逛了兩圈,見武館人多就進來了。銀頌現在頗為後悔陪「大師姐」一起湊熱鬧,而她的不妙預感也很快成了真。
楚珩踏進武館,四周漸漸安靜下來,館中只行武者禮,眾人齊齊躬身抱拳,楚珩略一頷首,抬眸掃向二樓。
鈄淑也看到了他,毫不顧忌地上下打量幾眼,摸了摸下巴,歪頭對銀頌道:「哎,頌兒,你說他怎麼不穿裙子來呢,長這麼一張荷華花兒般的臉,不打扮一下多浪費,真是暴殄天物,還不解風情。」1
他說的是大胤官話,當年在巫星海鏡雪裡學的時候,他也跟著一道學了,還被鏡雪裡取笑沒有語言天賦。後來鈄淑不知背地裡下了什麼功,一口官話說得是字正腔圓,洋洋盈耳。
銀頌聞言立刻站起身,後退數步,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她明顯能夠感覺到,鈄淑話音落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