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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充阻攔,連宮都進不了。劉據走投無路,為了自保,當機立斷,先下手收捕了江充一夥人,並斬了江充。
為預防不測,劉據急忙派人通報衛皇后,並調集軍隊保衛皇宮。但由於看管不嚴,被監押的宦官蘇文等人逃了出去,報告漢武帝說太子起兵造反。漢武帝大怒,立即下了一道詔書,下令捉拿太子。
不得已,劉據只好開啟武庫,把京城裡的囚犯武裝起來,抵抗前來*的軍隊,並欲調集胡人軍團與北軍①與之對抗,但事與原違,胡人軍團反被漢武帝調集前來*,北軍則閉門不出。結果是雙方混戰,長安大街上屍橫滿地。最後劉據被打敗了,他逃出長安,躲無處躲,只得上吊自殺,兩個兒子也被殺死。
這場造成漢武帝骨肉相殘的大亂,史稱“巫蠱之禍”。
姚崇講完這個故事,嘆了口氣。他相信,以凌風的聰明,當會感受皇宮的種種詭秘和血腥。而且,姚崇也只能拿前朝的事來說,而當朝的詭秘他一個字也沒提。
“使君的意思我明白。其實,當朝這種血腥殘殺之事,凌風雖沒親歷,但也見過了。”凌風淡淡地說。
“見過?”姚崇眉毛一踢,忙問。
“佛門功夫‘開天目’,不知使君信也不信?”
“大俠高人,老夫不會不信。”姚崇微笑。
凌風於是講了自己以往開天目之所見。
姚崇內心波浪翻滾,暗忖此人神異近妖,能為朝廷所用最好,不能用真是應當除去。
“子不語怪力亂神。葛洪也說,天地至大,舉目所見,猶不能了,何況玄之又玄,妙之極妙者乎?”姚崇眯著眼睛,低頭了啜一口茶,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郎君何不以天目自尋真相呢?”
“其實凌風的天目也是時見時不見,並不能隨心所欲。”凌風苦笑,“所以,那天我把惠範私賣度牒的賬冊給了王皇后,以讓皇后的地位更穩固,讓閨女有一個更好的保護屏障。”
姚崇大驚:“此舉弊了!”
“為何?”
“這不是給了人家一個攻擊皇后干政的口實嗎?後宮干政,這是聖上最忌諱的事啊!”
皇宮詭秘,凌風哪裡想到這一層,不禁大急:“是我害了皇后啊,如何補救,使君教我。”
“還可以取回來嗎?”姚崇盯著凌風。
“時日已久,怕是取不回來了。”凌風搖頭。
姚崇撫髯沉吟了一會,說道:“事已至此,能否補救,就看皇后的心機、智慧以及聖上的態度了。如果聖上還念髮妻之情,此事當是不了了之。如果另有他想,皇后也就危險了。而凌郎君就你而言,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郎君整天在外圍溜達,終是不得要領,只會疲於奔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夫以為,揚湯止沸,莫若去薪。”
姚崇知道,如果王皇后真的不能生育,就算神仙也難救了,別人要拉她下來,賬冊無非是一根輕輕的稻草而已。願上天保佑吧。而那幫密制長生湯之徒,單靠官府的力量,肯定無能為力了,因為其背後的勢力足可以和官府對抗。而且,他們很可能就與官府盤根錯節。以俠補世,是官家的悲哀,也是官家的無奈。
也許,這就是利用。大仁不仁,為了大唐,什麼力量不能利用?什麼人不能做棋子?
姚崇並不感到自己卑鄙。
第二天,一匹快馬出了同州城。萬千飛鳥,遮天蔽日,那馬稍作停留,便直向長安城馳去。
馬上的凌風對蔚為壯觀的鳥陣來不及讚歎。二月春風浩蕩,同州三江相匯處,魚、蝦、蟲、蛇、黑鸛、丹頂鶴等大大小小的動物正在覓食。可它們一點也不知道,為數眾多的白肩雕、金雕等猛禽也站在高大的椿樹上,目光如炬,虎視眈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