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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疼得倒在床上一身身的出冷汗,被蓉姐兒喝一句才立定了:“說是腳痛難忍,都下不了床了。”
杏葉從後頭跟進來,聽見槐花這樣答瞪了她一眼:“真是,話也回不清楚,可要打發了人去請地大夫?”
秀娘點點頭:“趕緊去,給我穿衣,我去瞧瞧。”月子都到最後幾日了,只忍了一月不洗頭有些膩人,此時也別無辦法,胡亂拿熱毛巾擦擦手臉,從頭到腳裹緊了去往外院。
玉娘拿了件鬥蓬追上去,秀娘頭上已是帶了風帽,還是又加一件鬥蓬,伸手出來捏緊了領口,略擋著些風,一路走一路問:“可是著了風寒,這幾日可有個頭疼腦熱?”
秀娘自嫁了王四郎便沒正經侍候過公爹,好容易上門住一回,竟還病了,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二門上等著的小廝聽見問話搖頭:“太老爺一向強健,昨兒夜裡的夜點心還吃了一碗雞丁雙菇拌麵呢。”
秀娘皺緊了眉頭,若是頭痛腦熱便罷了,再急也是邪風入體著了寒,可這一點徵兆也無,說不得便是急症了,蓉姐兒在旁挽了她的手:“娘,莫急,先瞧瞧阿公再說。”
王老爺疼的倒在床上,一隻腳叫小廝抬高了,連襪子也穿不進去,鞋胡亂踢在地上,看見秀娘來了,王老爺長出一口氣,拿袖子抹了汗:“你怎的來的,彆著了風。”
“爹這是怎的了,我著人去請大夫,可要拿熱毛巾子敷一敷?”秀娘一進就指派起來,曉得王老爺還沒起來用飯,吩咐廚房煮些清粥送過來。
王老爺早飯從不吃這些個,只愛用那拌了豬油的煎小餃兒,炸米糕,再來一個銀絲魚兒湯,秀娘惟恐單吃粥怕不合他胃口還道:“趕緊拿雞絲炒個送粥的菜。”
等大夫來了,秀娘自然要避到後頭去,只聽見老大夫雲山霧罩的說了些個醫理,又君臣佐使的說一通藥理,捏了鬍子寫下藥方來,小廝遞到後頭,秀娘拿在手裡看看又交到蓉姐兒手上,蓉姐兒拿起來,字倒都是識得的,可治的甚個病卻不知道。
她大剌剌把簾子一掀,總歸還是個小兒家,那個大夫又已經發須皆白,出去便行了個禮:“大夫,煩您說的明白些個。”
老大夫見是個梳了雙丫頭的小姑娘,也不擺在心上:“這是陰津虧損,燥熱偏盛,乃恣食肥甘,飲食失調,不加節制所生癭氣,年紀越大越加保養才是,除喝湯藥,少食甘肥之物,清淡去火為上,配參苓白朮散吃便可。”
蓉姐兒似懂非懂,謝過大夫,出了診金又給了封銀子作謝,蓉姐兒親送到二門邊:“大夫受累,我父還家,還去館裡親自相謝。”
“不勞不勞。”那大夫說定了過得三日再來看,又給開了一帖藥膏,抹在白紗布上,貼在痛創處,蓉姐兒差了人跟大夫去抓藥,因著紅包厚實,那大夫派了個小學徒跟了來,細說了這藥怎麼煎,藥膏又該抹得多厚。
王老爺此時已經覺得痛處好多了,正坐在床上喝粥,秀娘略站一會兒又回去,蓉姐兒叫過廚娘,同她把醫理說透,從此桌上不許再現肥甘之物。
“也不是不能吃肉了,節制著些,少用些,阿公還要長命百歲,看弟弟娶媳婦的呀。”蓉姐兒一句話,王老爺把面前菜蔬用掉一大半兒。
連著拌菜都不許擺香油,到中午這一頓,只冬瓜湯裡擱了點蝦皮起鮮,別個全是蔬食,蓉姐兒親自端來:“娘身子不便,我來陪阿公用飯,這個包子的餡可是我親調的,野菜雙茹可鮮呢。”
等傍晚王四郎家來,親自去了醫館,問明白利害,那大夫原是看著小人兒不便明說,待見著王四郎才捏了鬍子:“病根早就作下,卻不是一二年便能拔除的,若不再食得葷腥甜食,或可不再發作,萬般病由口中入,再不管了一張嘴,便會目盲腳腫,行不得路了。”
原只當他是吃壞了,餓個兩頓便好,王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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