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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位向你們報修的女士去哪裡了嗎?」賀遙問道。
「這個我們並不知道,」女服務員朝他抱歉地笑笑,「不過……我有看到她和一位男士提著行李箱離開了酒店,臨走時還補交了一夜的房費。——我們就先不打擾您的休息了,有事需要幫忙可隨時撥打前臺服務電話。」
目送服務員離開,賀遙依舊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他關上門,走進洗手間,鏡子裡的他看著倒是精神十足,儼然是吃飽了也睡飽了。
只不過——
這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牙印,未免也太多了。
賀遙左看看,右看看,發現牙印不只是脖子上有,連手臂和肚子上都有。
想到剛才服務員的話,他動作一僵。
她和阿莫斯已經走了?
一股怒意排山倒海般湧上賀遙心頭。
「操!睡完就跑,祝在你真行!」
倫敦七月末的天氣比大開曼島不知道冷了多少,祝在穿著鵝蛋黃的薄毛衣,坐在租來的鄉村小別墅裡陪祝好曬太陽。
「祝,你怎麼不讓她穿上我買的小花裙子?」阿莫斯拿著園丁剪,站在籬笆內的鬱金香園裡嘀咕。
祝在頓了一秒,「你難道沒發現你買的小裙子大了不少麼?」
「有嗎?」阿莫斯撓撓頭,「可能因為我沒照顧過這麼小的寶貝,不太能一眼看出來尺碼,抱歉。」
「衣服小了,可以留著長大點了穿,不著急。」楊媽端著一籃洗淨的本地櫻桃過來,放在祝在面前的茶几桌上。
她蹲下身,拿食指尖勾了勾祝好的下巴,用中文逗她,「祝好好,叫楊奶奶。」
阿莫斯聽到楊媽說叫奶奶,當即就疑惑地回頭了,「叫奶奶?楊媽,哪有那麼老,您才四十五歲呢。」
「我跟祝在的媽媽一個輩份,怎麼就不能奶奶了?」
「咿——呀——」
祝好的注意力全被那籃子櫻桃吸引了,伸出小蘿蔔尖尖般的手,指著櫻桃,口水隨著咧開的嘴流了出來。
祝在拿紙巾給她擦乾淨,「寶寶,是要吃櫻桃嗎?」她從籃裡拿出一顆櫻桃,遞到祝好面前。
祝好黑漆漆的眼睛盯著櫻桃,雙手同時伸出,朝著祝在手裡的櫻桃一夠。祝在眼疾手快躲過了,將櫻桃直遞到她嘴邊。
「這個果果不能自己吃哦,得媽媽喂,知道了嗎?」
她懵懵懂懂地看著祝在,緩緩長大嘴巴,等待她的投餵。
楊媽笑著感慨祝好長大了,不經意轉頭看阿莫斯,見他正拿著園丁剪剪鬱金香的枝葉,當即就是一陣老眼昏花。
「哎喲!阿莫斯,那個玩意兒你可別亂剪!」
「不是枯葉就應該剪掉?你看它都黃了。」
「那是昨天太陽太大,曬的,給它喝點水就行了。」
楊媽念念叨叨地奪過阿莫斯手裡的剪子,「一邊去!吃你的櫻桃去,少給我添堵。」
「我不吃,我能幫您做點什麼嗎?」
楊媽敬謝不敏,一巴掌拍在了他手臂上,用英語回絕,「不用了,我非常感謝你。」
「祝在就跟您學的吧,怎麼老拍人?」阿莫斯委委屈屈地捂著手臂。
「畢竟祝在從小跟在我身邊,什麼都能學個七八分像。」
「以後祝好可不能跟著你們兩個,那太可怕了。」
祝在給祝好餵完一顆櫻桃,輕輕抬頭睨了他一眼,「不然跟著你,和你一起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讓祝好覺得好笑,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驀然響在別墅露臺中。她笑了一會兒,又不停地接著笑。
阿莫斯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玩具一樣,洗了手去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