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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為朱禮慶所展現出來的精湛技藝而喝彩。
朱禮慶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來,他對自已剛才的表現也非常滿意。
“小兄弟,請吧。”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平伸而出,朱禮慶微笑說道,手雖然指向著我,眼睛卻有意無意間向左偏去,似乎是在對那個女人說“來吧,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兒!”
伸手抹了一把額頭(那裡並沒有汗,這個動作是做給別人瞧的),同時,藉著擦汗的動作,我把頭偷偷轉向那個女人——這個動作當然不會逃過朱禮慶的眼睛,不過他並沒有點破,依然自信滿滿,等著我的回應。
那個女人沒有反應,顯然,她心裡沒有把握——骰子的六個麵點數不同,碰擊骰盅筒壁時發出的聲音也會有些微的不同,所謂聽骰,就是依靠這些微妙的不同判斷骰子停止運動時哪一面在下,哪一面朝上,從而得出最終幾點的結論。
而這一次,朱禮慶搖骰的手法非常老練,透過手法的變化和節奏的緩急,使骰子撞擊筒壁時發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辯,當然,也不是絕對不能分辯,否則,他自已又怎麼控制搖出幾點?只不過這樣一來對人的耳力要求更高,非一流高手不可能做到,可現在顯而易見的是,那個女人功夫還不到家,沒有這樣的本事。
她沒有反應,我就不能押注——贏了,朱禮慶就會懷疑我是不是扮豬吃老虎的老千,輸了,那我這半天不是白忙活了?的那個女人先前的約定是我必須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她才保證我穩贏不輸,如果我自做主張押錯賠了,她就有藉口賴賬了。
不停地擦著汗,我望向那個女人的動作越明顯,時間一長,連圍觀的人們都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起來,但朱禮慶並沒有著急,還是不緊不慢,悠悠閒閒地等著——他要打敗的是那個女人,而不是我這個不入流的小角色。
壓力越來越大,那個女人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牙齒輕輕咬著嘴唇,心裡顯然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
怎麼?不靈了?玩兒現了?演砸了?
我心中好笑。
對賭局的勝負我並沒太放在心上,說實話,我真正投入只有一塊錢的籌碼和身上的這套舊衣帽,就算全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至少還有那個女人答應的十塊大洋賠償,輸或不輸,都沒有損失。現在的我,就和身背後那些賭客沒什麼兩樣,想看的就是個熱鬧,區別只在於,我在這場戲中還要扮演一個關鍵的角色。
那個女人的右手向上抬起,非常猶豫,一開始象是要摸左耳,快要摸到時卻又落了下來,最後銀牙一咬,終於下定了決心,將手伸向了右耳。
唉,何苦呢?費了這麼大的勁兒,還是搞錯了。
我心中嘆道。
賭技不靈光,賭運也不佳,這個女人,今天註定是要受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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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劇本】………
按照事先的約定,摸右耳是押小,摸左耳是押大,現在,那個女人摸的是右手,也就是說,她是賭骰盅中三粒骰子點數的總和沒超過十點。(看小說到頂點。。)
我知道,她錯了。
如果真要到了靠運氣定勝負的地步,高手也就不能稱之為高手了。
高手之所以會被稱為高手,不僅因為他們賭技高超,贏多輸少,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賭靠的是自已的技藝和膽識,而不是虛無漂緲的運氣,換言之,不見兔子不撒鷹,不打無把握之仗。
骰盅裡的骰子有多少點我心裡清楚的很,因為我敢說,大江南北,黃河兩岸,單論賭技,能和我一較高下者加起來絕對不會超出兩位數,如果把演技也算上,那麼一個巴掌完全可以數完。
城東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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