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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求自己有個孫子,你不給,我就只好讓季丁絕戶了。&rdo;
季明德忽而裂唇,露著一口白牙,深深的酒窩兒,笑道:&ldo;人常言老小孩兒,您是越老越愛耍孩子脾氣了,也罷,我去蘭茵那裡看看,你好好休息吧!&rdo;
一屋子的人都大鬆一口氣,朱氏卻也替兒子暗暗憋屈,畢竟那季丁早亡,死都死了,絕不絕戶的,誰管他了。
可她這個二兒子就是傻,生怕那楊氏傷心,怕季丁的白骨要叫季白刨出來扔出祖墳,便一直傻傻的叫季白扼制。
她越看兒子越可憐,心裡有句藏了二十年的話,不知為何此刻竟不想再藏下去,正準備偷個空兒出屋,悄悄跟兒子說上兩句,便聽身後季白忽而陰惻惻叫道:&ldo;朱氏,你要往那裡去?&rdo;
朱氏連忙道:&ldo;老爺,我那兒都不去,我就在這兒守著你!&rdo;
胡蘭茵似乎早知道公公一通威脅會讓丈夫來,所以沐浴過後,只穿著薄薄的寢衣坐在起居室裡,捧著只扇面等季明德。
螓首蛾眉的美人,香肩半露,扇子微撩,笑吟吟的坐著。
他的腳步聲很沉,步伐並不快,似乎在門上停了片刻,隨即撩起簾子,帶著股子風走了進來。
胡蘭茵半含羞半含笑,一個眼色叫丫頭婆子們都從側門上溜了出去,熟門熟路來解季明德的衣帶,彷彿自己幹慣了這種事一樣:&ldo;屋子裡熱,解了外衣喝杯茶,還是要先洗澡?&rdo;
季明德一把握住胡蘭茵的手,逕自走進臥室,隨口問道:&ldo;今兒寶如見那王朝宣,是你拉她去的?&rdo;
胡蘭茵早有說辭:&ldo;王朝宣是我舅舅,我帶寶如在院子裡逛,因蚊子多叮著她了,回去拿個花露水的空檔兒,我舅舅也在院子裡,恰就撞上了,並非我刻意為之!&rdo;
季明德一隻手緊握著胡蘭茵,一邊在她盛衣的櫃子裡上下亂翻,淡淡應道:&ldo;唔。我走的時候瞧見王朝宣似乎發了瘋,這會子他在做什麼?&rdo;
胡蘭茵以為季明德是在替自己找中衣,暗道他也太匆急了些,可是這樣霸道又不由分說的性子,叫她無法掌握,叫她只能隨著他,一顆生就深沉老辣的心,竟也惶惶而跳,結舌道:&ldo;他聽說茶裡有朝顏的種子,如今正逼著一家子的老僕們替他到處找朝顏種子,吃那東西吃上了癮,還在吃。&rdo;
她省了一半話,實際上王朝宣吃完朝顏種子之後,上吐下洩,但也許那種癲狂之中的幻覺叫他沉迷,所以邊拉邊吐邊吃,整個人瘋瘋顛顛,將個胡府造的雞飛狗跳,若不為乾爹是王定疆,胡魁殺了他的心都有。
季明德又唔了一聲,總算找到胡蘭茵放帕子的地方,抽了一塊出來,鋪在床上,雙手按胡蘭茵坐在床沿上,柔聲道:&ldo;大嫂,若你後悔,此刻去告訴季白,你要自請合離回胡府,我保證怎麼將你抱回來的,仍將你怎樣抱回去,可否?&rdo;
胡蘭茵垂眸看他虛搭的手,忽而臉色變陰:&ldo;明德,好好想想你的前途,你該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更適合你!&rdo;
她獨具慧眼,看中他,栽培他,想陪他一起走出秦州,走進長安,成為他拾級而上,平步青雲的肩膀。
事實上比之季明義,她老早就更喜歡季明德,沒有花花腸子,本本分分的讀書人。想著若是自己有一天能嫁給他,便能脫了那太監身上的腐臭氣息,能脫掉母親做為歌姬的,那極為不光彩的出身,用自己協助父親的智慧,陪他走上更高的官場,可他還太年青,被愛情矇蔽了雙眼,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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