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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問話，林以都猶豫了下，點了點頭，“認識。你，記得她？”

許是林以都那一刻的猶豫，施淺美皺起了眉頭，因潘汀汀與簡婉虹說過的那些話。如果眼前的林以都真是她過往的男朋友，而潘汀汀與簡婉虹的指責亦全然不錯，那麼林以都就很可能是潘汀汀從前的男朋友了。

想著，施淺美抿抿嘴，又抬眼問林以都，“你，在跟我一起之前，是汀汀的男朋友？是我破壞了你們？”

“啊？”林以都聽得一愣，“你在胡說什麼？”

“嗯？胡說？”

“不是胡說是什麼？”

林以都的反問仿若在施淺美的喉嚨裡打了結，叫她一時之間無話可回，於是，頓了頓，施淺美一邊理清著思緒，一邊問他：“那，你和汀汀是什麼關係？”

她對林以都還有防備，不想直接說出潘汀汀的指責。

似乎這個問題問得極為不妥，林以都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施淺美，爾後才回答：“潘汀汀是你以前的好朋友，跟我沒有關係。我認識你的之後，告白之前，也曾見過她一兩次。”

“可我們後來鬧翻了？”

“嗯，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施淺美想了一下，搖頭，“不記得了。我的記憶只停留在十八歲，所以我只記得我跟汀汀還是好朋友。”

聞言，林以都恍然大悟，“難怪！難怪你不記得我！”

這是記憶的時差。

最後造就了愛情的時差。

而在林以都的悲傷面前，施淺美只能沉默。

半瞬，林以都又再一次問她，頗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可你聽了我們之間的故事，真的沒想起什麼嗎？哪怕只是一點點。”

施淺美默默地回想了一下，還是搖頭，“記不起。”

她知道她的答案有些殘忍，可是她不得不選擇坦白，所以回答時候她根本不敢看他。

林以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卻是強顏歡笑著道，“沒事，我不逼你。我們一起經歷過的都不是假的，記憶存在我的心裡，總有一天，你會記得我，記得我們的愛情。”

施淺美不敢接話，避開了他的目光，她將話題繞回了潘汀汀那兒，問他：“對了，關於汀汀，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和汀汀鬧翻了的原因。”

聞言，林以都的眉頭微微輕蹙，嘆息道：“知道。”

施淺美緊張起來，“那是什麼原因？是某個男生嗎？”

“你不是不記得了嗎？”聽到施淺美的緊張問話，林以都再次狐疑地打量著她，倒不是覺得她在裝失憶，只是覺得，她是不是聽了什麼謠言，以致於從問起潘汀汀開始就有些令他捉摸不透的言語。

“你快告訴我原因。”施淺美也未有明說，只是著急地想知道那段過去。

“好吧。”林以都說著，回憶起來，“我記得，那時我跟你正式在一起沒多久，那天你生日，我們就在樓下——時光戀人咖啡廳慶祝。我們時常會在時光戀人裡見面，你最愛那裡的卡布奇諾，而我總是要一杯最簡單的美式咖啡，老闆與我們都已經熟絡了。那天晚上，我等了好久你才出現，你約會從不遲到的，偏偏那天就遲大到了，所以我記得。你坐下沒多久，潘汀汀就來了，人還沒站住，就一把將桌面上的一杯紅酒往你頭上淋下。”

講訴至此，施淺美忽然覺得記憶裡的那邊紅酒此刻也從頭上往下淋下。

她覺得身子有些冷，於是她不住縮了縮身子。

“後來呢？發生什麼事了？汀汀說什麼了？她為什麼會……”想問的太多，可是她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將她的緊張在意看在了眼裡，林以都覺得心疼。

他的施淺美啊，只要皺一皺眉，他都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