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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驚，忽然結結巴巴的說道：&ldo;我們去度假好不好？&rdo;

&ldo;多久，五天，還是十天？&rdo;靳辰十分冷靜。

呵，是要攤牌了嗎？

&ldo;你並不信任我。&rdo;靳辰露出些許失望的表情。

&ldo;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給過我信任的理由。&rdo;這是從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心底最痛的一句話，常常在午夜中翻起，又強行壓下去，留下陣陣心慌。靳辰從來不給承諾，他也從來不需要承諾，他不在乎未來，不經營明天，他只有當下。

靳辰的神色漸漸緩和，因疲憊而顯出的緩和：&ldo;的確，我無法要求別人信任我。&rdo;

好黑，似乎什麼景物都看不到了，漆黑一片。

&ldo;我想，我並沒有權利要求別人迎難而上，有些路很難走，而且不見得有結果，而可能對你來說，只是相信我現在是愛你的，這並不足夠。&rdo;

所以呢？

&ldo;我說過的，你隨時都可以離開。&rdo;

轟的一下子，漆黑的濃墨被劈開，炫目的白光刮痛眼膜，但志皓只覺得異乎尋常的鎮定，好像類似的場面，他已經在夢裡經歷過很多遍，一次又一次，他模擬中感受心痛與難過，到現在已經可以麻木。

&ldo;你愛我嗎？&rdo;這問題好俗，不過現在不問就沒有機會再問了。

&ldo;應該是愛的。&rdo;

&ldo;會愛多久？&rdo;

快，對我說你一定會說的那句話，這樣我就可以死心了。

靳辰喉間咯咯響了兩聲，忽然竟笑起來：&ldo;你已經做了什麼決定？需要我怎麼配合？&rdo;

志皓一愣，眼前這個人溫柔的靠過來，被他的手撫過的面板會不由自主的戰慄，然後，他笑，笑容如此溫柔明亮，最後摸一摸志皓的頭髮，起身離去，他沒有回臥室，他直接開門出去。

志皓呆坐了半夜，忽然回過神來，只覺得心上的厚繭豁拉拉破開，露出鮮紅的嫩肉來。

然而，就是從這一刻起，他沒有再去找過靳辰，既然要離開，就該走得乾乾淨淨，他如此迅速而徹底的消失，像一早已經排練好一般。

靳辰剛從大樓裡走出來，一輛藍博基尼從角落裡駛出來，亦步亦隨。

&ldo;你成功了。&rdo;靳辰雙手插在褲袋裡，緩步前行。

&ldo;這麼快。&rdo;車裡的人似乎有點驚訝。

&ldo;還沒有玩夠？&rdo;

&ldo;我不是在玩！&rdo;

&ldo;什麼時候收手。&rdo;

&ldo;永遠都不收手。&rdo;

靳辰停下來，隔著深色的玻璃窗，凝視林意結的雙眼：&ldo;永遠都不要說永遠，沒有什麼會是永遠。&rdo;

&ldo;我，我就是永遠！我永遠纏著你，一生一世。&rdo;意結咬牙，眼眶驟紅。

靳辰嘆口氣，不再說話。

&ldo;你恨我趕走他？&rdo;

&ldo;不是你趕他走，他是驚弓之鳥，包袱隨時都放手邊，一有風吹糙動就會走，他對我沒有信心。&rdo;

&ldo;是你不給任何人信心。&rdo;

靳辰神色一黯：&ldo;對，可能，是我對自己沒信心。&rdo;

&ldo;那麼！是你自己逼他走的！不是我！&rdo;林意結把車窗搖下來，一字一字道：&ldo;是你從不肯為任何人做一點點的改變。&rdo;

&ldo;像他那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