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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嘉譽想想當時的情況,不禁「噗」地一聲被逗笑。
謝行之眉目間也更加柔和:「你如果硬要問我究竟為什麼,我只能說或許是你彈琴時專注認真又充滿熱愛的樣子吸引了我吧。」
夏嘉譽是真的很喜歡音樂和繪畫,就像他喜歡安靜一樣,這是與生俱來的熱愛,他望著琴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彈琴時的他也因此非常耀眼。
謝行之抿了一口茶:「假如你真的像我以為的那樣天真單純不諳世事,我只會擔心你玩不過許家的老頭,如今你沒了你外婆和母親的庇護,我怕你在他手上吃虧。」
這也是他今天無論怎樣都必須來一趟的根源之一。
「但現在知道你有充足的能力自保,還反過來擺了許家家主一道……」謝行之把杯子放回去,仍然含著笑看著他道,「我只覺得鬆了一口氣,也不用再為你的境遇擔憂了。更何況許家還是我的敵人,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又為什麼會失望呢?」
夏嘉譽反覆張了張嘴:「我……謝先生……」
他好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忽然轉過椅子背過身,似乎用力深深呼吸。
短時間內家族親人都遭到重大變故,謝行之明白夏嘉譽的心情,體諒地沒再講話,留時間給他處理好情緒。
幾分鐘後,夏嘉譽重新轉過身,已經恢復了往日一貫的微笑。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樣小物件:「謝先生最擔心的東西,我今天帶來了。」
u盤!
謝行之眉頭皺起:「它究竟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夏嘉譽絕對沒有害他的心思,從頭到尾都沒有,甚至在這樣的關頭還不忘記幫他解決他最後一個敵人。
但u盤到底是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到他手裡,謝行之還真是想不通。
「本來不在我手上。」夏嘉譽將桌上不遠處的菸灰缸拉過來,將u盤丟進去,「原本是夏景輝的,但可惜他瘋了。」
他又撕了一些紙屑丟進去,當著謝行之的面掏出打火機將它們點燃。
夏嘉譽看了幾眼緩緩燃燒起來的u盤,轉頭對他道:「從一個瘋子手裡得到一樣東西很簡單。」
他說完補充:「至於他是怎麼瘋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想了解,或許可以去問問謝安珩。」
謝行之搖頭:「不用了,他有他的行事準則,這些事如果他不想講,我也沒必要問。」
他對夏景輝這個人以致他的一切都毫無興趣,甚至感到噁心。
如果不是夏景輝自私自利,謝安珩跟他根本不會經歷那麼多糟糕的事,這個結局對他來說已經算好了。謝行之也無意繼續報復一個瘋子,這樣做除了浪費他自己的時間影響他的心情沒有任何好處。
似乎對他的回答沒多意外,夏嘉譽道:「許家、夏景輝和我外婆原本是一條船上的人,但夏景輝並不信任我外婆,他們兩人鬥了大半輩子,比起她,他寧願信任許家這個外人。」
「所以真正的u盤原本應該交到許家手裡?」他講到這,謝行之已經能把所有的線索聯絡起來了,「但你從你外婆口中得知了u盤,在我發生車禍之後,你想辦法把它拿到了手裡。」
「對。」u盤燃燒中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夏嘉譽稍稍往後躲了躲,「這是夏景輝當年自保的最後一塊籌碼,裡面的東西我看過,不僅能毀掉謝安珩,也能毀了你。」
謝行之動作一頓。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它落到許家手裡,我也慶幸我當時做出了這個選擇。」夏嘉譽輕輕道。
等u盤徹底開始融化,他轉過身:「現在最後的籌碼也毀了,往後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了,謝行之。」
「那你呢?」謝行之聽了也沒太多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