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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符安發現自己雖能看到前面的姚植,他卻沒辦法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符安心中一涼,絕望的想:剛剛她開始追前面隊伍的時候,自己應該跟她並肩跑才是……這下好了,恐怕是困陣裡了。
前方的姚植越走越遠,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人了。
符安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山是一直這麼邪乎,還是就這個年代邪乎?”
他茫然了片刻,抬頭望了下天,突然發現剛進山時,太陽在他的左側,現在,太陽在他的右側。
符安自嘲一笑,猶豫了一下,決定朝著太陽的方向走。
穆郡王步雲清笑眯眯的看著前面的兩撥人走著走著都消失不見,十分淡定。之後,她慢慢吸了口氣,對著身旁的侍衛打手勢:我們走自己的,到王府等他們吧。
侍衛不放心道:“不用找人巡山嗎?”
步雲清搖搖頭,走了兩步,又比劃道:明日日落前若無人歸,再開陣搜山。
“明白。”
樓和走著走著,發現自己的視線清晰了起來。
他心知,這是一直喝的藥,終於起了作用。他默默抬頭,看了看前方領路的人,待視線完全清晰後,他笑道:“方潛,鬆手吧,我能看到路了。”
方潛愣了一下,驚喜道:“當、當真能看到了?!”
“自然是。”樓和輕嘆一聲,道:“也是辛苦你了。”
方潛激動了一會兒,突然察覺不對。
按理說,他們倆停下,前面帶路的人也要停下等他們才是,可前方的人卻一直走著,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們說話。
方潛怕引路人走遠了他們跟不上,於是喊了兩聲,想讓他們停下來等會,可再大的聲音那些人就如同聽不到一樣,繼續越走越遠。
方潛驚恐道:“殿下這,這是怎麼回事?”
卻不想,回頭一看,樓和也不見了。
方潛嚇了一跳,對著空茫茫的四周愣了許久,一跺腳,惱道:“我就說稷山這地方跟殿下八字不合!”
話畢,他長嘆一聲,邁開步子,迅速往山上奔去。
樓和走了許久,看到一棵橫在左前方的樹。他停下來,轉了個方向,往右側走去。
剛行兩步,眼前的景便豁然開朗,不再是枝葉茂密光線透不進來的山林,而是一個十分開闊的曠野,盛開著一片連著一片的紫藍色花。
樓和俯身,摘了一朵,拿到眼前湊近看了,輕聲道:“銅草花?”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跟他說過,雖然在外人眼裡,稷山處處都是未知,神秘莫測,走錯一步彷彿就永遠出不去了,但在她看來,稷山上有什麼,她如數家珍,進山就如同進自家院子,怎麼走都不會丟。
她說,稷山東側,有個山洞,從山洞走出,再繞過杉樹林往西側走大概百步,就能看到一片山中平地,平地上開著紫色的銅草花,全都是。
她說,那個地方啊,很奇怪,跟阿清一起來就怎麼也找不到,要是我一個人跑來,總是能找到的。後來我就知道了,這肯定是稷山只給我看的秘密。
依舊是她的聲音,歡快的講著,蕭宴清,你知道嗎?就算是一胎雙生的姐妹,長得再像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雖說喜好都差不多,但經歷可就不同了。比如,比如那個只有我能看到的銅草花地,其實啊,其實我跟你說,這個地方離王府特別近,可就我一個人知道,真的。
樓和彎下腰,撫摸著顫動著的銅草花,輕聲道:“雲逸……我到了……我見到了。”
他輕聲說道:“我錯過了許多機會,陰差陽錯……自己,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我曾說過,我夢到過一個小姑娘,又寧靜又熾烈,我看不清她的臉,我以為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