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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

&ldo;有過性生活嗎？&rdo;

&ldo;……&rdo;

賀儀目光沉沉盯著對面的警察，老警察抬起頭，眼神同樣像把銳利的尖錐直視著他。

旁邊負責記錄的小警察從電腦側面輕輕瞥了一眼，但馬上被賀儀察覺看了回來，冷冰冰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小警察趕緊往顯示屏後挪了挪，鍵盤敲得劈里啪啦響。

隔了很長時間，賀儀緩緩道：&ldo;您問的太寬了。&rdo;

老警察沉吟片刻：&ldo;賀儀，你家臥室的鑰匙呢？&rdo;

&ldo;那間屋子，你們最好別進去。&rdo;賀儀抬眼，壓下怒意。

-

一小時前，李丘帶人去賀儀家裡。

賀儀平時不住在陳宏那，他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這是個中高階小區，距離市局不遠。

李丘猜得沒錯，這人有很嚴重的強迫症。

賀儀家裡所有東西都擺放的一絲不苟，沒有一件多餘物品。進門的時候他有種誤入房地產商樣品房的感覺。

沒有一絲生活氣息。

但賀儀確實住在這裡，他們採集了到了對應的指紋資訊。仔細分辨還是能找到一些生活痕跡的。

這人強迫症這麼嚴重，居然還能忍受陳宏那種蝸居生活？

李丘想不明白。

也許他和陳宏住在一起只是為了找機會殺他，但那未免太複雜。又或許……賀儀這人有什麼怪癖？

一隊人搜查發現，賀儀家裡的主臥居然上了鎖。

那鎖還挺高階，門上嵌著個液晶顯示屏，連個門把手都沒有！

正常人誰會在自家臥室上鎖？

審訊室裡，老警察催促道：&ldo;警察上門都是有搜查令的，麻煩配合一下，如果你不是兇手，也好早些洗脫嫌疑。&rdo;

&ldo;現在是你們要找我殺人的證據，而不是我要洗脫嫌疑。&rdo;

&ldo;臥室鑰匙呢？&rdo;

賀儀淡淡道：&ldo;我真不知道。那間屋子是蝶生的，他從來不讓我進。&rdo;

李丘找了個開鎖師傅，但開鎖師傅也沒什麼頭緒。這是套智慧門鎖，連個鎖芯也看不見，不知道門上有幾道保險。

&ldo;暴力拆吧。&rdo;

李丘挑了個順手的撬棍，用小錘子順著門鎖縫一點點砸進去。開鎖師傅從另一端砸，幾個人輪著撬了半小時左右才把鎖拆下來。

李丘預想過最壞的情況。

賀儀說他和張蝶生住在一起，但他們從其他房間並沒有找到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

如果賀儀沒說謊，那張蝶生要麼對刺殺陳宏這件事早有預謀，提前將家裡清理的乾乾淨淨了，要麼……

這個人可能從來沒出過這間臥室。

開鎖前李丘反覆敲門確認裡面是否有人，都沒有回應。

門鎖鬆動之後，他那套智慧門鎖扣下來，透過門上的洞朝裡看，微微皺眉‐‐

確實有另一個人住在這裡，但房間沒人。

他推開門。

這間屋子的風格和外面冷冰冰的樣板房截然不同，這像間屬於少年的屋子。

屋裡零零散散扔著幾件當季衣服，窗簾被風吹起來，書桌上擺著一摞厚厚的複習資料，有的折著角，也有的夾了書籤。

這滿屋子的生活氣息絕不是強迫症能接受的生活環境。

書桌上的書很雜很亂，有初高中課本，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