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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我承認?出生我們能夠選擇嗎?」傅染被圍得水洩不通,步伐停滯不前。
記者的問題很犀利,每句話都像是想將她釘進恥辱柱裡。
「那您的意思是,你承認自己和弟弟是紀氏的私生子,是嗎?」記者捕捉到關鍵的地方。
這句話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傅染肺腑內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她想嚴辭相對。
但傅玦比她先出聲,他將口罩和防曬帽都摘了下來,眼神無比冷漠。
傅玦的臉露出來那秒,圍觀的記者有一秒鐘的錯愕,因為眼前人生得如珠似玉,芝蘭玉樹。
他生得瘦削,但面色白皙,是那種病態的冷白,與傅染如出一轍的桃花眼招人得要命,一米八五的身高又耀眼。他委實看起來有些太過瘦,但正是因為這股病懨懨卻背脊挺直的模樣,莫名招惹大家的目光。
真是絕美的一家子,這長腿基因,這高挺的鼻樑。
傅玦冷靜地捏緊拳頭,站在長槍短炮前,他背脊挺得很直,眼神堆砌薄冰,盡顯冷漠。
他的聲線有種青澀糅雜些許成熟的味道,他擋在傅染面前,「我跟我姐姐姓傅,無論是從前還是未來,我們都不會是你們口中的私生子,我們跟紀家沒有半分幹係,請你們自重。」
傅玦性格溫柔儒雅,而此時被逼成了像冰塊似的隔絕眾人,站在外側的狗仔面面相覷,竟也不敢再上前。
就在此時,陳屏帶著保鏢出現在傅染的視野裡,他們訓練有素的模樣令狗仔面面相覷,而後分頭逃散。
在離開之前,陳屏派人將相機裡的膠捲都拆了出來。
幾個保鏢圍守著傅家姐弟,陳屏風塵僕僕地將商湛的外套遞給傅玦,他謙恭有禮,「傅小姐,湛總的車就在前面,我領你過去。這條路所有的記者都清理乾淨了,不會有人拍到你們的照片。」
說罷,陳屏做了個「請」的姿勢。
愈往前走,這條路燈越來越暗,她們像是走進漆夜裡。直到看到商湛那輛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賓利,傅染有點兒忍不住那般熱淚盈眶。
坐在後排的商湛從車裡下來,他迫不及待地將傅染攬進懷裡,完全沒令傅染反應過來。
他緊緊地抱著她,眼神滿是佔有慾。
熟悉的木質調味道與暖和的擁抱在初春顯得格外的溫暖,暖得傅染眼眶不由自主泛紅,但她生生地忍著。
從旁圍觀的陳屏早就練就了透明人的本事,但傅玦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能與他姐姐如此親近。
他攥緊拳,卻在看到傅染眼眶裡薄霧迷濛時,他的拳頭不由得鬆了力道。
傅染,他的姐姐,從來都是堅韌得像蒼耳似的,在他面前從未眼眶泛紅過。
可她被眼前桀驁的男人緊緊地環在身邊,她在哭。
她姐姐也是柔軟的姑娘,合該是要被別人愛著啊。
「哭什麼?就這麼芝麻大點兒事兒就怕了?」商湛一派風輕雲淡地看著她,眼神裡的堅定與深情毫不掩飾。
他伸手摸了摸姑娘柔軟的頭髮,言語難得溫柔,「有什麼事兒,你湛哥扛著呢,矮個子的站一邊兒。」
「小舅子,你說是不?」說罷,商湛吊兒郎當著目光看向傅玦。
傅玦臉頰瓷白模樣卻倔強,他挪開視線,目光冰冷,他暗罵,「誰是你小舅子?不要臉。」
照單全收的商湛:「……」
真不愧是一家子的,顏值如出一轍的漂亮就算了,脾氣都如此有個性。
「那我不喊你小舅子也成。」商湛狡黠的漆眸裡兜轉著玩味,他勾起唇非得將傅染的手攥進掌心裡。
他目不斜視地瞧著眼前的少年,他輕哼,「你喊我姐夫也行,畢竟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