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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夠得到最好的醫療,傅染成功被這個誘惑給吸引到。
她動了動唇,但聲音卻發不出來。
渾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不受自控。
隨後絕美的臉上落下兩行清淚,她點了點頭說:「好。」
待到給傅玦辦好出院手續,推出來的時候,傅玦無神的雙眼就像是在無神地控訴著她的決定,推床的人沒有一絲停頓。
等到傅玦消失在她世界裡的時候,傅染的情緒有些許失控跟著往前跑。
但電梯裡面的人卻站滿了。
她滿是淚痕對傅玦輕聲哄著:「小玦,他們只是帶你去治病,等病好了姐姐會來接你的。」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莊婉攙扶住有些腿軟的傅染。
她從旁勸慰著:「傅玦會好好地等你去接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可她只想讓傅玦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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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咖啡廳內,傅染跟紀桓對面對坐著。
眼前的男人又換了一副假模樣,「你媽媽的事到底還是我虧欠了你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說完這句話,他便把卡挪到她面前。
傅染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將卡推了回去,她冷冷地說:「不用。」
「既然我已經知道我有個兒子待在外邊,那我就不會坐視不管。」紀桓低頭喝了口咖啡,他淡漠的神情不容拒絕,「傅玦等病治好了之後,就改個姓吧。」
「不行。」傅染的聲音擲地有聲。
但紀桓推了推耳廓上的鏡架,言語充斥著不可抗拒,「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兒子,所以必須要進我們家的門,認祖歸宗。」
「你憑什麼這麼做?你老婆知道你做這件事嘛。」傅染很憤怒但表情控制得很好,她眼神是斬釘截鐵般地抗拒。
「他是我的兒子。」紀桓再一次重申。
傅染懶得再跟他多說廢話,站了起來,她眼神惡狠狠,「首先他除了跟你有血緣上的關係之外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不願意給他治療,那我傾家蕩產也給他治。紀董,你是有個兒子,但你得牢牢得記住,這個兒子也是你不要的。」
說完這句話,紀桓被刺激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是有羞恥心的。
兩個人談崩,傅染抬步就要往外離開的時候正巧看到穿著咖色風衣的商湛抬步往裡走。
他身邊跟著位頭髮蒼白的老太太,陳屏跟在他們倆身後。
視線交匯的那秒,他似點墨般的眼眸裡半點波瀾都沒有。
反到是朝紀桓點頭示意,說了句:「紀董。」
紀桓頓時收斂神色,臉上的冷漠與生硬頓時蕩然無存,變得滿目春風。
屋外正下著瓢潑大雨,傅染站在走廊上望著這被打濕了的世界臉上有些許茫然。
商湛在身後又像只猛虎似的,傅染眉目輕顫。
彷彿能感知到他開啟了店門,於是下一秒她伸出手展開自己的外套頂在腦袋上方,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站在走廊上的商湛望著傅染像只濕漉漉的小狗似的往公交站臺的方向跑。他莫名覺得心臟有點悶,就這麼不想看見他?
陳屏站在商湛身邊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因為老太太在身邊,他又不好多說些什麼。
但老太太卻狐疑地看出了些什麼,她抬眸看向商湛:「阿湛吶,那小姑娘你認識?」
聞言,商湛搖了搖頭滿臉漠然:「不認識。」
陳屏:「……」真是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的。
眼見著傅染像只瑟瑟發抖似的流浪犬似的站在站臺上,他瞬間心軟得跟什麼似的。
於是下一秒他把傘丟給陳屏:「你先帶外婆回去吧,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