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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戴上王冠,然後“新王”寫了手書,收回被成王長子納蘭還掌管的黑螭軍,久經打壓的黑螭軍重投舊主,在天陽城呼嘯縱馬,得意飛揚。
他們封鎖住成王之死的訊息,然後以成王之令,分別傳各王子回成王府,並在半道處予以截殺。
十月二十一,成王長子納蘭還,死於天陽城外三十里樂堂堡。
十月二十二,成王第三子納蘭速,死於冀北東大營外一處手機山溝。
十月二十四,成王第四子納蘭巡,死於冀北中厚縣縣衙內。
十月二十六,成王第五女的女婿,在冀北西大營內巡察時,被冷箭射死。
……
“新王”憑藉兵符,迅速接收了冀北剩餘的十五萬大軍,並將舊將撤換,安插上自己的親信,也不知道納蘭遷被禁閉了一年多,哪來那麼靈通的訊息,他手頭有專門的名單,早先黑螭軍在他犯事後的種種表現,哪些人忠心不改,哪些人另投陣營,他都知道。忠心不改的當即平步青雲,被派去各個大營擔任各級軍官,另投陣營的被用最殘忍的方式處死,屍首用馬拉著拖過長街,一連很多天,天陽城的街道上,都拖著錦帶般的長長血跡,四周百姓一到夜裡就閉緊門戶,顫慄地躲在被窩裡,睜大驚恐的眼,聽那些風聲呼嘯,刀劍出鞘,無數人淒厲慘呼。
納蘭遷對整個冀北也開始了近乎嚴厲的監管,所有人出城進城都要有天陽府的證明路引,卯時之後不許出現在家門以外的任何地方,不允許宴客招待,不允許隨意串門,不允許接待外客,不允許大聲喧譁,王府足足公佈了一百多條不允許,冀北百姓,尤其是天陽城百姓,被管得連撒尿都一截截地撒,神經兮兮東張西望,生怕觸犯了哪個“不允許”。
忠於成王的舊部都被株連九族,天陽城的刑臺每日飽飲鮮血,天陽府都來不及沖洗掉那些四處橫流的血跡,以至於附近百姓家門口門檻下都積下烏黑的血垢。後來據史學家考證,因為冀北各級官吏將領大多都是天陽人,親友也在天陽,以至於那段時間天陽城人口銳減,史上最低。
納蘭遷同時開始加重賦稅,賦稅比原先成王在的時候足足提高一倍,用以支付龐大的軍需——他在擴軍,冀北所有十五歲以上青年,除獨子外,一律從軍,有違抗者,殺全家。
一時間家家哭別,戶戶生離,冀北本就地大物博,納蘭遷不顧一切徵兵,頓時將軍隊擴充到三十萬以上,被困在堯國邊境的三萬軍隊,他也派人以王令召回,朝廷邊軍象徵性地追殺了一陣,殺了幾百個人就“得勝回朝”,向大燕朝廷交令去了。
納蘭遷同時堅壁清野,將天陽城外所有的村莊都趕走遷移,一把火燒掉了所有建築,天陽城城牆加固,日夜兵丁巡守不息,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在短短時間內,納蘭遷用最鐵血的手段,竊奪了成王府以及整個冀北,在民眾心中建立了最為恐怖和殘暴的形象,如今他的名字,可止小兒夜哭。
生性暴戾,卻又自幼被迫壓抑的納蘭遷,好容易奮起拼命,卻一朝敗北。一年多的軟禁,對他這樣的人,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修心養性的作用,只會令他在冷遇的折磨和失敗的苦痛中,一日日凝練仇恨,化為心深處最毒的毒,等待著狠狠一蜇的那一天。
這也是沈夢沉用盡心機,參與了所謂“奪嫡”,卻莫名其妙沒有幫到底,卻又不肯放棄納蘭遷的原因——他就是要納蘭遷失敗,就是要他被軟禁和壓抑,就是要令他內心的不甘苦痛被壓縮再壓縮,直到時機成熟,忍無可忍,一朝爆發,永不回頭。
一切都在算計中。
納蘭遷內心裡長久的壓抑一旦噴薄,那將是熔岩鐵汁,滾熱而可怕,整個冀北,都被澆鑄在了他近乎變態的仇恨裡。
冀北籠罩著肅殺緊張的氣氛,只剩下一處地方,溫軟綺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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