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蓄謀已久的賭局(一)(第1/2 頁)
“想去就把衣服換好。” 四爺一手把富察西十萬火急拿來的衣服丟給還傻楞著不知所措的爛爛,一腳踹開一間禪房,倆個和尚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還是以為地震了。 富察西立刻明白爺的意思,拿劍指著倆和尚:“滾!” 只瞧見倆和尚像狗熊一樣連滾帶爬地溜了,彷彿那把劍的劍光化作利劍在他倆屁股後面窮追不捨,絆倒了也不敢回頭繼續不要命地往前跑。 接著富察西那把劍指著爛爛的鼻間,“你,進去。” 劍光一閃,爛爛抱著衣服心裡一跳,依舊不閃不躲,眼神比劍光還犀利地看著這個狗仗人勢的護衛。 膽量不小! 四爺狠狠地剜了一眼富察西:退下!然後對爛爛說:“進去換衣服。” 爛爛走進禪房後只聽見啪的一聲,門徹底關上,一個人影靠在門縫中間軸上。 四爺背靠門縫,手裡拿著剪子守在門外。 富察西警惕地看著周圍,手上拿著劍,臉上寫著:生人勿近! 過了一會兒,爛爛敲門,“叩叩……我好了。” 四爺開啟門一看,除了該凸的該翹的地方其他的都太瘦了,沒二兩肉根本撐不起來他的衣服。 爛爛舉著寬寬的袖子,笑著說:“你看,我這樣子像不像發育不良的男子?小胳膊小腿的。” 四爺看了一眼她腳下多出的料子像掃把一樣拖在地上,他拿起剪刀蹲下去,幾下子就把多餘的料子裁掉,滿意的點頭,“嗯”。 居高臨下地見過皇帝的頭頂嗎? 這是一個分割明顯的頭頂,一半黑,一半白,辮子很長,和爛爛身上的衣服一樣拖在地上,後面戴著一塊墜子。 這個場景有些眼熟,像極了熱戀中的男孩給女孩繫鞋帶的場面,女孩的目光灼灼地看著為她低頭的男孩,而男孩笨手笨腳地給女孩繫上了一個醜不拉幾的八字結。 這也太屈尊了!富察西不可置信地看著蹲在地上的貝勒爺,又抬頭看著這個頭戴西瓜帽男扮女裝的女子,她灼熱的目光如火炬投在四爺陡峭的鼻樑上,這是唱的哪出? 四爺站起來,“好了,走吧。” 爛爛不好意思地撇開臉,咬著牙,剛才在幹什麼?色令智昏! “走啊!”四爺回頭,只見戴著西瓜帽的人臉紅的跟西瓜肉一樣,手不停地拍打臉頰,越拍越紅了。 “啊,哦,來了。”爛爛跑著跟上去,幾步後又跑回來把裁下來的布料抓進袖子裡。 這位爺身份真的不是一般的大,看門的人遠遠看著就撅著屁股低著頭趴下來,走進去後,爛爛回頭一看,他們的屁股依舊撅著。 再走幾步,爛爛回頭,還是看見兩個屁股像蟾蜍一樣趴著的;再走幾步,還是那倆個匍匐的蟾蜍…… 四爺的貼身侍衛這麼威武?看來是心腹!原本站在小兄弟身邊的爛爛突然向後一退和富察西站在一塊,終究是身份懸殊啊! 四爺突然停下來,爛爛問:“哦,你怎麼不走了?” 四爺問:“你站在我身後我怎麼走?” 爛爛一臉莫名其妙,說:“沒道理啊,你要往前走。” 四爺也不跟她廢話了,直接把爛爛拎著放在和他並肩的一條線上。 爛爛不明白,多嘴一問:“我就不能站在你身後嗎?” 四爺掃了一眼爛爛身上那件和他一樣的四開衩的馬褂,沒好氣地說:“你可以站在我身後嗎?” 這是什麼道理,平起平坐? 爛爛踮著腳往四爺肩上一拍,“好,果然是兄弟!” 四爺愕然地看著她,三人繼續往前走,下了一層樓梯,一個牌匾“三莊”赫然。 進了那扇門,眼前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世界。 明明是男人的賭場,女人卻披著薄紗坐在賭桌上的銀票上,眼睛裡的波光如手中的酒一樣粼粼,時不時地向圍著她的賭徒拋去一個直勾勾的眼神,嘴角又似有似無地淺笑。 那些衣著光鮮亮麗的賭徒左手攬一個美人,右手抱一個仙子,臉上、脖子、耳朵不是大紅色就是淺紅色,眼睛也紅紅的跟公牛發情似的。 感情佛祖座下就是這樣的人間緋色,不知道佛祖盛怒之下顯靈會怎麼樣? 表面上香火旺盛的法嚴寺就是個笑話! 額,那是什麼,光溜溜的黑泥鰍?爛爛不小心瞥見了…… “別看!”四爺黑著臉罩在爛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