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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得美!&rdo;鬱桃怒從悲起，&ldo;休想讓那兩個狗男女進來半步。&rdo;

氣氛凝重起來，鄭氏點點頭十分贊同，&ldo;所以，我已經拿著鬱端遊的外院的帳頭，給他們在閒庭閣挑了個別院，他們樂意在平陽城遊玩一番，想來也是不錯的。&rdo;

鬱桃聽完，感動的一塌糊塗，兩眼淚汪汪的扎進鄭氏懷中，一拱一拱：&ldo;阿孃，你對我這麼好，我將來一定和弟弟好好孝順您，下輩子下下輩子我當只小狗，也要日日夜夜蹲在你門前。&rdo;

鄭氏翻了個白眼，把她從懷中揪出來，&ldo;有點出息，趕緊的回自己院中睡覺。&rdo;

第十章

一夜小雨已過，天空洗晴。

院裡兩口空缸子，在簷下接了滿滿的雨水，翹楚幾回經過，耐不住招來侍弄花草的丫鬟，吩咐她往裡頭種幾窩碗蓮，挑偏粉偏紅的姑娘喜歡。

翹楚進屋，看見鬱桃穿著一件曳地襦裙，為圖清涼，露出胸前大片雪白，靠在榻上吃尖嘴桃。

窗子對著廊廡，廊廡之下便是正院，海棠春盛，視線之內便是兩口大缸子。

鬱桃咂咂嘴，讓翹楚看，&ldo;你說上回普化寺那裡的王八，放在這缸子裡養，不正正好。&rdo;

翹楚沏茶的手一抖，自家姑娘的喜好著實琢磨不透，她試探著開口：&ldo;那奴婢讓甘驢兒給姑娘買幾隻王八回來?&rdo;

鬱桃聽她這麼一說，來了興致，起身梳妝換衣裳：&ldo;他又不會相看王八，這還得我自己親自去。&rdo;

雀喜打外頭進來，聽見她們說王八，插嘴道：&ldo;那缸子太深了，姑娘想養王八，至少要放進去幾塊兒大石頭，水半缸，王八好出來曬殼，不然要患病的。&rdo;

&ldo;拾已都記上。&rdo;鬱桃說，&ldo;還有什麼需要的，一併說來，我剛好出趟門兒。&rdo;

雀喜掰著指頭細數：&ldo;要想好看，下頭鋪鵝卵石，細細一層水土種水草，水麵皮種碗蓮，靠缸壁放大石頭，再養兩條小紅鯉魚，這樣佈置最妥帖。&rdo;

鬱桃心道雀喜多懂的人，出門前便一併帶上了，選王八少不得行家。

過早晨已經是微熱的天兒，馬車順著衚衕道往小巷子鑽，越往前走，路旁越多商鋪，酒肆和角樓。鋪頭黃幔飛揚，牌匾在後頭忽隱忽現。

夾道人來人往，包子鋪的熱氣蒸騰起來直往天上躥，鬱桃扒著窗戶，看的十分高興，就為這份熱鬧。

魚鳥市集還在殺豬賣肉的巷道裡頭，馬車行的慢，滿臉蠻肉的殺豬師傅提起一盆水沖洗豬頭，血水混著汙穢淌在路邊。

拾已抬手去遮她的眼睛，&ldo;姑娘別看這個，晚上做噩夢。&rdo;

鬱桃不怕，還有幾分好奇，&ldo;咱們府上的豬肉就是從這兒買的?&rdo;

&ldo;不是。&rdo;雀喜笑了笑，&ldo;咱們府上的豬肉都是莊子養的豬，隔天兒就往府上送的，不光是豬，雞鴨鵝魚鳥莊子也養。&rdo;

她娘是後廚的管事婆子，耳濡目染的對這些最是清楚。

鬱桃在府中自是嬌客，市集嘈雜，拾已勸她別下馬車，&ldo;讓雀喜挑了好看的，姑娘再選，別下去汙了鞋衫。&rdo;

鬱桃不肯，兀自戴上幕籬，由雀喜攙著跳下馬車。

她是魚兒得水，逛花了眼。到這裡，才知道王八小魚都是極為尋常的物件兒，像有種水葫蘆底下養的一種渾身赤金的東西，腮旁三對羽毛似得，腹肚長四腳，又古怪又好看。

小販戴著灰布巾子，瞧見貴客，揣著手出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