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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選定的歸宿,都是歸真寺。愛在心底,不能言說,唯有回到她長大的地方,遐想她曾經的點滴,才能慰藉他的相思。
他為什麼要騙清塵?他從來不騙人,這唯一一次違反做人的原則,騙的竟然是自己最愛的清塵。騙是出於愛,只有他徹底地退出,清塵才有可能接受肅淳,權且把這看做是他在狠心逼迫清塵吧,只是因為,他相信肅淳能說到做到,他相信肅淳不是安王,他相信肅淳能給清塵幸福,就好像,他冥冥之中也會覺得,祉蓮還給了沐廣馳一段情之後,還會回到王府,去印證安王的諾言,而這個諾言,將由肅淳來實現。
沒有誰能理解刺竹的痛苦,他對肅淳狠不下心,卻對自己狠得下心,就像安王說的,他找盡了藉口,想說服自己不後悔;就像清塵說的,清塵是他和肅淳兄弟感情的一塊試金石,他放下了愛情,選擇了親情;就就像當年的沐廣馳,他扼腕嘆息,卻終也免不了走上了這條老路……
所有的一切,唯有對清塵的愧疚無法釋懷。他感覺自己是個逃兵,她掩飾了嘲笑,只留下冷淡。他今天所說的話,對於清塵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察覺了清塵的心思,卻出言拒絕;意味著他承認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裝傻;意味著在他心裡,肅淳比清塵更重要;意味著,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不但懦弱而且絕情,裝傻在前辜負在後,親手掐滅了全部的希望。
刺竹知道,經過了今天晚上,清塵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這該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他沒有半點欣喜,反而,痛不欲生。
他多想告訴她,這都不是他的真心話;告訴她,要她留下來,不僅僅是為了肅淳,還有他自己捨不得,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別,或許是永訣,多看一眼便少一眼,多呆一刻便少一刻……這些不能說出口的愛,即將冰封,而在冬季到來之前,他多想,存留多一些她的影像,好在漫長的餘生來溫暖自己。
刺竹緩緩地蹲先去,傾盡了滿腔的柔情,低低地吟道:“原諒我,清塵……”
第95章 再脫逃慌應對受重罰 (上)
“將軍……”奶孃輕輕地推門進來,欲言又止。
沐廣馳抬頭,看著奶孃一臉難色,便問:“還是,沒有吃飯?”
“這都兩天了,”奶孃嘆口氣,低聲道:“東西不吃,夜裡也是翻來覆去的,我勸著,只是不語,這孩子要怎麼下去,可怎麼了得啊?”
“還能如何……”沐廣馳沉沉地嘆息:“她心思本就多,如今大了,愈發……”他黯然地用手撐住了額頭。
清塵的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說到底,還是怨刺竹。既然清塵都決定放下了,一走本也百了,偏偏刺竹不撒手。中間橫著個肅淳,縱情,是對兄弟不義,剋制,是對清塵的不公,沐廣馳是過來人,不難體會刺竹的為難,但這樣糾纏下去,別說清塵,就是沐廣馳,都覺得彆扭。
自從那日辭行未得獲准,清塵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這都兩天了,沐廣馳急得有些六神無主,有心想去找刺竹談談,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可是明知談不出結果,清塵也會因此而惱火,沐廣馳眼見得原先親密無間的兩人變成陌路,除了乾著急,按兵不動地焦躁著,卻也無計可施。
正跟奶孃大眼小眼地看著,忽聽外頭喊聲:“沐將軍,小將軍,安王急召!”
沐廣馳一驚而起,意識到麥城出了狀況,三步並作兩步出了房間,迎面就看見清塵,便說:“你不用去,王爺要是問起,我說你不舒服……”既然跟刺竹見面是尷尬,那就回避好了。
清塵回答:“我心裡有數。”不待沐廣馳再出言阻止,已經飛步而去。
安王的房間裡,氣氛異常凝重。
風塵僕僕的肅淳一臉灰黑,而刺竹眼巴巴地瞅著門口,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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