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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京畿衛一向由五皇子統領約束,夜天凌不欲越權,只是一抬手,回身去看太子和鸞飛。
隨著他的手勢,京畿衛和內廷軍突然發現外圍陣列了倍與雙方的玄衣鐵衛,同神武門犒軍的威勢震天相比,這些鐵衛出現的悄無聲息,隱藏在夜色的黑暗中叫人心底陡然一陣恐懼。可以想象如果兩邊再鬧下去,以夜天凌的手段,恐怕誰都討不了好去。
五皇子方從太子這裡脫身出來,對京畿衛喝道:“統統歸隊,反了你們!”
內廷侍衛統領李成玉攝於夜天凌的威嚴,亦約束手下莫要再起事端。
夜天凌面色淡淡,對太子道:“請皇兄回宮,父皇深夜難安,你我為人臣子於心何忍?”
太子無動於衷,只是看著鸞飛。
夜天凌俯身下去,問卿塵:“怎樣?”
卿塵皺眉,似乎遇到了很難理解的事情,道:“不好說,或許還有救。”
太子聞言眼底猛的掠過一道光澤:“你說什麼?”
卿塵抬頭道:“如果來的及,或許還能救回鸞飛性命,殿下,就算為了鸞飛先回宮再做計較吧。”
太子露出一絲譏諷的笑:“你無非想誆我回宮罷了,鸞飛飲了鶴頂紅,還有誰人能救她?”
卿塵靜靜道:“鸞飛體內生機未絕胸口尚有餘溫,我是她姐姐,殿下回不回宮我都要救她。殿下若還想待在此處,那我要先帶鸞飛回去了。”此話說來軟硬兼施,不容置疑。夜天凌亦深知此時只有鸞飛能打動太子,俯身幫卿塵抱起鸞飛:“送你們回宮。”
太子急道:“當真能救鸞飛?”
卿塵正色道:“卿塵不打誑語。”
太子劍眉皺起,閉目長嘆一聲,心灰意冷的說道:“罷了,我跟你們回去。”
燈影明暗致遠殿
致遠殿,本應安寧深沉的寢宮層層透出燈火,孫仕安立在素錦福字簾外,兩手抄在身前,低頭,垂目,像一尊佇立了許久的化石。
裡間,天帝手按檀木長桌上早已涼透的一杯淡茶,面色陰沉的看著跪了一地的幾個人。
當先一人,素布衣衫,正是今晚私自攜美出宮,險些惹起京畿衛和內廷軍紛爭的太子。夜天凌和五皇子陪跪在一旁,身後是內廷御林軍侍衛總領李成玉,整個屋子靜可聞針,瀰漫著暴風雨將來前那種異常的平靜,端得令人心悸而壓抑。
“朕養的好兒子。”天帝聲音威沉,終於一字一頓的說道。
太子緩緩叩了個頭,伏地不語。
天帝猛的抄起手中茶盞,劈頭向太子身上砸去,伸手指著他怒道:“你……你給朕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太子躲也未躲,一盞茶潑面而來,灑邊全身,青花瓷盞錚然迸裂一地,在這死寂的屋中顯得格外刺耳。跪在太子身邊的夜天凌和五皇子亦被濺了一身,幸而茶水已涼,沒有燙傷。
天帝見太子閉口不答,一腔怒氣轉至李成玉處:“李成玉你好大的膽子,內廷侍衛要造反嗎?朕這禁宮安全交到你手中,豈不是將命懸於他人之手?”
這幾句話說的極重,李成玉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搗蒜般磕了幾個頭,顫聲道:“臣知罪,臣未能約禁部屬,罪責難恕。內廷軍素來受太子殿下調遣,請皇上看在內廷軍忠心護主的份上……”
話未落地,夜天凌皺了皺眉頭,果然天帝怒意更盛,喝道:“你倒是給朕說說,誰是你們主子?”
李成玉一呆,知道自己犯了極其愚蠢的錯誤,張口結舌哆嗦道:“奴……奴才的主子唯有皇上一人……奴才……奴才……”
天帝冷哼一聲,轉向太子:“愚頑駑鈍,不足以克承大統,自請去儲君位,貶放民間……”他重複太子留下的書信:“朕苦心栽培育教你近二十年,竟換來這麼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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