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侄陷叔遼東行叛事 君欺臣元遜初現才(第1/2 頁)
卻說那公孫恭及見魏主來書,亦明是曹丕架空之策。只是自沒了那話兒後,人生無味,連帶著雄心壯志也一併沒了。既得此之機,乃生投降朝廷,就此作罷之心。
遂當即謝皇恩,並請上使於館舍等待回書。
不過首領有投降之心,下屬未必有投降之意。
時公孫淵已及加冠,頗具其父康、祖度之風,孔武有力,好勇鬥狠,非昔日孱弱之子也。近見叔父公孫恭無理政之心,早生取而代之之意,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知其有歸朝之心,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遼東本地的官僚門閥如楊祚、卑衍等,亦不想換老闆重新洗牌。畢竟跟隨公孫氏高坐遼東,雖然地位沒有那麼顯達,但互相知根知底,官官相護自不必說。貪汙受賄、壓榨民脂民膏的事兒也不過是家常便飯。天高皇帝遠,無拘無束,豈不快哉?
於是乎上下一拍即合,為防止公孫恭對朝廷“體面”,準備用手段勸公孫恭“體面”。
在特殊情況下,僅僅是區區一介信使,也有掀起一場風暴的能量。
信使方回館舍,公孫淵即遣私兵將館舍圍的水洩不通。隨後即往大殿尋公孫恭。
“聞說朝廷使者來,欲解叔父兵權,不知可有其實否?”公孫淵開門見山,毫不掩飾。
“非解權也,乃調入朝中,任廷尉也。”公孫恭心存僥倖,還想糊弄一二。
“叔父此言差矣!當今亂世,吾等擁兵自重,便是一方保障。九卿雖貴,寄人籬下,朝不保夕,豈如割據一方,南面稱孤哉?”
“如若抗命,即是背反,倘朝廷怒而興師,如何?”
“遼東偏遠,徵之無益,棄之可惜。且朝廷患季漢、東吳在側,安能復興此無益之師也?”
“君令難違,強抗天兵,終非好事。”公孫恭早有定論。
公孫淵見說不動公孫恭,索性不裝了,正色道:“昔家父以吾年幼,乃教叔父執掌遼東,今為此事,其欲將祖父家業,拱手讓人也?”
公孫恭聞言亦怒,乃道:“吾為廷尉,爾等襲爵,如何不好?吾等遼東稱孤,誰人認可?是何謂拱手讓人也?”
公孫淵才不管那麼多虛名,只想當自己的土皇帝。見其心意已決,勃然大怒,不願再與理論。將手中酒盅“哐”的一聲摜至地上。隨後便是卑氏、楊氏家丁私兵齊入大殿。
“爾等欲叛乎?”公孫恭瞬間變臉。
士兵們無一人應答,但越來越靠近公孫恭的長矛卻已將話說盡。
公孫恭乃喝道:“衛兵安在?”
內中轉出卑衍道:“皆為吾所制矣。大人為病魔所累,無理國之能,何不讓有為之人乎?”
公孫恭看了一眼這個意氣風發的大侄子,知道再拖下去這些傢伙們未必還會如此客氣。遂嘆道:“昔吾所繼,乃汝父之位也,今交於汝,亦是正理。今朝廷所招,吾豈不知其入朝為虛,解權是實也?然朝廷必不容叛亂之舉,賢侄其欲以二郡之地,抗九州之眾乎?”
公孫淵當然也清楚曹丕、曹彰眼裡不可能容沙子。但初生牛犢不畏虎,遼東自公孫度以來,對外作戰連戰連勝,士卒強悍,更何況還有漢吳牽制,曹丕不可能給遼東安排太多兵力,充其量只有河北兵眾。且遼東距洛陽千里之遙,使者西去,朝廷遣將,河北調兵,一來二去就是把月。屆時溝壕已深,城郭已固,擋他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
一旦南方有戰事,曹丕勢必和自己談判,自己再坐地起價。做大做強,飛黃騰達,光宗耀祖,皆非幻夢。乃謂公孫恭道:“此事叔父自不必掛心,小侄自有”
公孫恭無奈,只得交位與公孫淵。公孫淵乃將其軟禁,毀書斬使,預備戰事。
……
話分兩頭,卻說陸遜得勝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