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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將剛才一幕看在眼裡,聞言笑道:「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再厲害的人,都有滑鐵盧的時候,所以不必太過計較。」
「說的也是。」
林清想起了謝景恆,像之前十四年,林舉人在謝景恆身上耗費了多少心力,可最後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教出個白眼狼來?人家也只是嘴賤一點而已,實在是算不得許多,林清一時情緒低落許多。
林晚便道:「印刷局那邊你可能還得多費點心,我估摸著之前燒制的字模可能不太夠。」
「是呢。」說到工作,林清便打起了精神:「之前龔師傅便跟我說,許多常用字不太夠,得多燒制一些備著才行。」
「這是應該的。」林晚道:「其實除了燒制的,用木頭雕刻也是可以的。」
「對啊。」林清眼睛一亮:「如果用木頭雕刻的話,速度可就比燒制的快多了。我們趕緊吃飯,吃完飯我要去一趟印刷局,把這件事跟龔師傅說一說。」
「行。」
另一邊,紅衣男子摸了摸下巴:「你們說,這滑鐵盧又是什麼典故?我好像沒聽說過。」
林晚剛剛那話他們是聽得明白,但滑鐵盧這個典故他們是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還有那個字模,印刷用得的是字模嗎?」雲錦青年顯然更加在意的是這個。
老者看了一眼紅衣男子:「若非你剛剛得罪了人,這會兒倒是可以去向人家請教一二。」
紅衣男子不以為意:「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哪裡就算得上得罪了?」
被他諷刺了一句的林晚至今都沒有就這件事表達過一句不滿呢。
要說這人懦弱吧,但聽她說話語緩聲平,從容淡定的,根本就不像是受到影響的樣子。
只能說這人是真的心大。
「我去問問。」紅衣男子說著起身朝林晚他們走去:「這位姑娘!」
林晚還沒有反應呢,林清就先瞪起了眼睛,站了起來,「你來做什麼?」
「我是找這位姑娘的。」紅衣男子指了指林晚道。
林清正要說話,林晚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回去,林清這才悻悻的坐下來,但還是瞪大眼睛盯著紅衣男子,大有他若是敢欺負林晚,就要跟他拼命的架勢,叫紅衣男子無語,林晚好笑。
林晚側頭看過去,紅唇微啟:「你是來道歉的?」
紅衣男子只覺得那一眼,彷彿穿越萬年的悠遠漫漫,叫他不由得呼吸都屏住了,心臟也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眼裡只剩下了那一雙眼睛。
「喂,你幹嘛呢?你盯著誰看呢?」林清見紅衣男子盯著林晚看了半晌,居然連臉都紅了,又忍不住了。
剛剛還以為他就是個自大無禮男,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個色狼!
林清想抄傢伙了。
「咳咳!」紅衣男子回過神來,臉紅了一瞬,不過看著林晚的眼睛卻如有寶光閃耀:「在下季雪開,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海涵!」
林清看著季雪開彬彬有禮的樣子,瞬間無語了。
林晚倒是神色平淡,絲毫不為所動,聲音也染上了幾分清冷疏離:「無妨。」
季雪開眼睛越發的亮了:「姑娘果然大度,雪開慚愧。不如這樣,今日這一頓,便由雪開做東,聊表歉意。」
「不必。」林晚拒絕。
這人一看就知道難纏,林晚可不想被纏上。
雖然美色可餐,但她如今對於男女情愛並沒有什麼心思,自然也不想找麻煩。
「公子若是無事——」
「有事有事!」季雪開忙道。
林晚一時間竟是噎住。
季雪開笑得跟朵花一樣:「還未曾請教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