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3 頁)
疏離卻溫暖。
彷彿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是場噩夢,這鬼未曾欺騙自己,未曾傷害自己,未曾血染白府。
但只是彷彿。
切切實實發生過的東西會留下抹不掉的痕跡,曾經的溫柔體貼會化作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無情地解剖著被溫柔呵護的人,直到將好不容易丟擲的信任都碎成粉末,才肯善罷甘休。
從此,再也不敢也不會將信任付出,哪怕一丁點兒,都沒門!
而後剩下的是空蕩蕩的胸口,像被人掏空般,只剩最底下的一個無底洞,不斷吞噬那些美好的回憶,放大痛苦,痛得人四肢百骸都戰慄起來。
白憂揪住胸口,抵擋驟然劇痛的胸口,蜷縮成一團,當美好回憶破碎的和仇恨燃燒的兩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互相撕裂時,他感覺自己也跟著要被撕裂了。
迷迷濛蒙中,聽見有人喚他:
&ldo;憂兒&rdo;
&ldo;憂兒&rdo;
&ldo;住口,誰許你這麼叫的!沒大沒小。&rdo;
&ldo;你不是說,在人間,對於親近的人就可以直呼他小名兒麼!&rdo;一紅衣銀髮少年狡辯道。
&ldo;你也知道那是在人間,那不過是以前我做人時候的名字,可眼下是在天庭,我現在是個神仙,所以你應該叫我百、花、仙!&rdo;一拍少年腦門,白衣人教訓道,&ldo;更何況,我比你年長,怎麼可以隨便叫我小名兒!&rdo;
&ldo;唔……&rdo;少年滿臉委屈地捂著自己被拍痛的腦門,自知理虧,卻還是粗著脖子無理道:&ldo;我不管!我喜歡你,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以後就叫你憂兒!哼!臭神仙!&rdo;罵完一撒丫子就跑衝著白憂跑來。
待那紅衣銀髮跑近一看,除去那發色,樣貌竟和孤鬼樣貌重疊,如出一轍。
&ldo;跑得倒是比兔子還快!&rdo;白衣人自顧哼哼了兩聲,笑著搖頭,也不追去,邁步離開。
白憂想開口讓他等等,可誰料那白衣人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驀地睜眼,窗外已是日上三竿,正對上一雙栗色眸子,深情如水。
&ldo;好些沒?&rdo;孤鬼拿著濕毛巾,溫柔地伸他擦拭額頭,五指修長有力,白肌若雪,墨發如瀑,美得妖嬈。
除了發色,樣貌和那夢中少年,一模!一樣!
&ldo;你……是誰!!!&rdo;
一個手抖,孤鬼手裡的濕毛巾掉在了地上,隨即他立馬低頭拾起那毛巾,調笑道:&ldo;怎麼?昨晚還同床共枕了,一覺醒來,就不認人了?!&rdo;
&ldo;你、究、竟、是、誰!&rdo;白憂雙眼死盯著孤鬼,一字一字問道。
笑容霎時僵在了俊臉上,孤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抿緊了嘴唇皺著眉。
就在白憂以為自己即將解開一個被隱瞞了很久可能關係到自己未來命運的大秘密時,驀地被俯身壓來的孤鬼掠去了唇,奪取了呼吸。
起初孤鬼只是打算來個簡單的兩唇相觸,點到為止,可誰知這一觸碰,就像著了魔似的,那份柔軟彷彿帶著巨大魔力,引著他忍不住伸舌探進了那人口中,進一步攫取芳香。
藥效還未退去的白憂根本無力反抗,徒勞掙扎,越是掙扎,越是勾起隱藏在孤鬼體內深處的肆虐,那股肆虐在這些日子炎火的作祟下猖狂起來,卻只能在深夜藉以殺戮發洩。
可眼下,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了。
兩手被壓在雙側被迫仰頭承受著口中瘋狂的攫取,孤鬼彷彿要把那靈魂也吸出來般,舌尖深入到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