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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兩白銀給我娘,我跟你。”
五年後,木眠成為了惠春苑的頭牌,她一次出臺的費用能夠達到上千兩白銀;木眠的母親在一年前已經過世了,她到死都不願意再多看自己女兒一眼;雖然她知道女兒這樣做是為了讓自己過上好日子,但木眠的母親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自己女兒會走上娼妓這條低賤的道路。她不接受自己女兒寄回家裡的錢財和食物;最終,冬天的一場大雪終於帶走了這位老人的生命。老人死得非常安靜,直到第四天,再次帶著錢財回家看望母親的木眠才發現了她單薄的,偎依在牆角的屍體,屍體旁邊整齊的擺放著棉被和尚未燒過的木炭;木眠的母親到死,都沒有用過木眠帶回家裡的任何東西。
“你說我為什麼要成為**?”躺在自己閨房中的木眠喃喃的問身旁**的男子,雖然她只知道這位男子姓韓,但是這位男人帶給她的感覺卻和常人完全不同,至少,這個男人在享用她**之時並沒有和其他男人一樣會給木眠帶來一種厭惡感;或許是這位男人長相俊美?木眠不得而知,她這一年來依舊無法走出母親去世的陰影。
“生活所迫麼?”韓公子道。
“我是為了讓母親過上好日子,才把自己賣到惠春苑的;”木眠悲傷的搖搖頭:“現在她走了,我為什麼還要在這,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死水尚能泛起波瀾,更何況你是一位活生生的人呢?”韓公子笑笑:“人只要不死,無論在何處,都會擁有自己存在的價值。”
“娼窯**。。。何價之有?”木眠自嘲的笑笑:“五年來,我從未如此懷疑過自己的選擇;直到母親走後,我才開始學著挽留年華的逝去,卻也終究敗給了時間。”
“那麼,你就準備繼續如此下去麼?”韓公子穿上衣服,看著眼前迷惘的姑娘:“小心啊,孩子;這樣委屈自己,死後會變成厲鬼的。”
木眠一直沒有明白韓公子臨走前這句話所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算是一位苦命人,木眠僅僅知道,每每深夜,陪伴著身旁陌生男子睡覺的時候,她並不快樂。
直到一年後,木眠也去世了。
她死在了地主兒子:王二手上;那天地主兒子王二喝醉了酒,帶上了好幾位狐朋狗友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惠春苑,王二向**甩出了一萬兩銀票,一行人幾乎是衝到了木眠的閨房之中;**忙著數錢,根本沒有管王二和那幾位**的行為;木眠閨房的大門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被關上了,一個晚上,男人們瘋狂的怒吼和狂笑伴隨著木眠恐懼的求饒和哭喊不斷地迴盪在整個惠春苑之中。
“不好意思了,老媽媽。”王二走前舔著嘴唇拍了拍**的肩膀:“那姑娘被咱們玩死了,要多少錢你明天來我府上要把。”
“王少爺您這是哪的話,”**嬉笑道:“姑娘死就死了,可以再給你找新的嘛,看您,還這麼客氣,那我明天差夥計去您府上取錢去。”
**再也沒要到這筆錢,她的夥計到了王家之後,只看到了滿院子被切成了碎塊的屍體;那位夥計當場嚇得連跪帶爬的跑回了惠春苑,結果同樣的,整個惠春苑裡死氣沉沉,放眼望去,夥計,姑娘,**,嫖客;所有人都被【什麼東西】給碎屍萬段了。而此時此刻,在木眠生前的閨房中,韓公子看著眼前抽泣的女子嘆息道:“何以至此,木眠姑娘?”
“他們都不把我當人看,所以我殺了他們所有人。”木眠拭乾淚,抬起殘留著鮮紅色血淚的眸子盯著面前的韓公子:“我終於明白了,我這扭曲的一生,終究把自己培育成了一位厲鬼。”
“木眠。。。”韓公子微微嘆息,他抱住了眼前的女子:“生者的世界,並不是我所能插手的,所以至少在你死後,讓我為你做一些事情吧。”
韓公子沒有讓木眠繼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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