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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一找,還真是找出了事情。那支紅翡滴珠金步搖,它不見了!
汐姐兒垂髫之年,平時都是丱(guàn)發,就是在頭上扎兩個小包髮型,很少戴首飾。偏偏今天老太太忽然想到了那東西。
找了一通沒照著,老太太也是氣上了,這大年初一出了這種事,真真觸黴頭。就把袁璐叫來了,讓她來處理這件事。
袁璐找人開了汐姐兒的妝奩和箱籠,再讓人清點造冊的東西。
汐姐兒的奶孃就跪在老太太跟前,跪得筆直,倒像是心無愧疚的樣子。
袁璐一通查下來,比較貴重的首飾就少了四五樣,箱籠裡一些好料子也少了。更別提那些沒被記錄下來的小東西了。
汐姐兒人小東西也不多,因此丟的這些東西已經是她貴重東西的一小半了。
盤查的時候汐姐兒就站在老太太旁邊,低著頭,雙手捏著衣襬,看著比她院子裡的下人還拘謹。
袁璐盤查完,把丟失的東西都用硃筆圈上,丟到奶孃的面前。
“東西丟了這麼多,媽媽可有什麼說法?”
奶孃識字,她把冊子看完以後臉色也白了幾分,愣了一會兒才道:“老奴對不起我家夫人的交託,還請老夫人發落!”
袁璐看她那視死如歸、存了必死之心的樣子,倒確實像個無辜的。
“大嫂故去前是讓你好好照顧姐兒,如今丟了東西,你管理內院不力,自然該罰。只是我只問你一句,姐兒的東西可是你拿的?”
奶孃重重地磕了個頭,“老奴縱然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老太太又累又氣,這時候正由孫嬤嬤幫著揉額角,她聽了便睜開眼狠狠地瞪道:“姐兒養在我身邊,平時我放兩個人去她房裡,你都是百般提防。因為你是她娘挑的,我給了你幾分臉面,你就弄出這樣一個局面來?”又對袁璐道,“這種人還留著做什麼,就算不關她的事,也留不得了。給點錢讓她回去養老吧。”
袁璐看這事是真的不能隨便過去了,老太太對這奶孃不滿已久,這次的事可能只是一個導火索。
汐姐兒身邊除了這個奶孃外,還有兩個媽媽,四個大丫鬟。兩個媽媽三十來歲,四個大丫鬟才十三四歲,垂著頭跪成了一排。
袁璐便問汐姐兒:“你院子裡是誰在管你的妝奩?又是誰在管你的箱籠?你可還有什麼體己東西沒記在賬上的,說出來讓你祖母一併查了。”
汐姐兒抬頭跟她對視了一眼,又低下頭有些哽咽地道:“都是奶孃在管的。我……我不知道。”
袁璐輕輕地皺了皺眉,這汐姐兒過年七歲,雖然在現代還是個才上小學的年紀,但是在古代,尤其是她父母都不在的情況下,居然沒被養出一分早慧來。
老太太就更別說了,真是不願看她這猥瑣膽小又糊塗的樣子,之前還覺得她跟王姑姑學了幾天,已經很有長進,現在再看真是……
袁璐看了老太太不滿得臉色,就把汐姐兒招到身邊,輕聲道:“你別哭,我和你祖母都沒有怪你的意思。不是多大的事,就是丟了幾樣東西。”
汐姐兒止住了抽噎,淚眼婆娑地看著她:“那……嬸嬸,能不能不趕奶孃走,奶孃待我最好了。”
老太太重重地哼了一聲。汐姐兒那小身子就打了個抖兒。
袁璐又想嘆氣了,這小丫頭真不會說話,奶孃待你最好,那你祖母又排哪裡去了?
不過想著她打小就沒了爹孃,也是個可憐的,袁璐繼續溫聲道:“恩,查清楚了,由你祖母來定奪。如果奶孃做錯了,也是要挨罰的對不對?”
汐姐兒哭的是真可憐,袁璐看過澈哥兒哭,那是哇哇的扮可憐撒嬌式的,這小丫頭是咬著嘴唇憋著哭,小臉都哭白了,硬忍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