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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他道:「你真的同那個人定了親?」
第八章 月下霰雪
室內沉寂半晌。
半晌過後,阮霰冷冷道:「我是否定親,同何人定親,與你何干?」
月不解絲毫沒被他的冷漠給凍住,反而流露出一副瞭然神情:「你這樣說,似乎有些道理。你是否定親,又是與誰定親,這並不妨礙我想同你好。」
阮霰面色更沉,眸光斂低,振袖揮出元力,將窗戶啪的一聲拍上。
但這並未將月不解給拍出窗臺。眨眼之後,窗戶再度被推開。
「那我們不說這個。這位公子,在下還有一事很好奇。」月不解眸光一轉,揚了揚下巴,指向阮霰身旁的天字七號,「它是你以精元煉化出的?」
阮霰眼抬也不抬:「與你何干?」
月不解笑道:「我觀它可隨意更換形態,不似尋常靈獸,是以格外好奇……」
但這一回,還沒說完,竟是自發自覺住了口——月不解看見阮霰面上的不耐煩,多了一些。緊接著,他抬起手,勾住窗戶上凸起的稜,將窗戶給拉上。
還道:「你別拍了,我自己關!」
阮霰被氣得翻了個白眼。
熟料月不解雖關了窗,人卻沒動,約莫過了三息,他鍥而不捨,第三次推開窗。
這一次,他神情嚴肅了許多,且端端正正盤膝坐於窗臺,開口時極其認真:「在下此番前來,其實是有一件要緊事,想同公子你說。」
「你我之間,無甚可說。」阮霰語氣中的逐客之意再明顯不過。
月不解上半身朝前傾了傾,壓低聲音問:「公子可知自己體內,天、地、人三魂並不全?」
阮霰不甚明顯地蹙了下眉。
他的神態變化向來極細微,有時候,連相處甚久的阿七都覺察不出,卻偏偏被月不解捕捉了個全。
月不解眯了眯眼睛,「觀公子之反應,想必是知曉的。就是不知公子是否清楚,三魂不全之人,不可過度操勞,更不可過多使用元力,否則,後果不可設想。」
「多謝提醒。」阮霰眸光依舊斂著,並不看那坐在窗臺上的人。
「所以,下回關窗戶,可別偷懶。」月不解道。
阮霰加重音調:「多謝提醒。」
月不解毫不在意他的淡漠,慢條斯理換了坐姿,笑問:「那麼,公子可否告知在下以姓名,作為答謝之禮?」
阮霰反問,語氣平平:「你能從金陵城一路跟隨至此,卻打聽不出我姓甚名何?」
月不解彎著眉眼搖頭:「若是那樣做,實在是過於失禮。在下希望能同公子你面對面地、語氣平和地互通姓名。」
對面的人吐出兩個字:「阮霰。」
「你果真是金陵阮家之人?」月不解拖長語調「哦」了一聲,「霰又是哪個霰字?」
阮霰答:「霰雪之霰。」
月不解垂下眼眸,似是細細品味過一番,爾後讚許:「好名字。」
阮霰不改神色,兀自垂眸調息,以此穩固神魂,點點光華流溢周身,好似飄渺銀雪。月不解將之收入眼底,再次笑了笑,身體往後一倒,離開此處。
倒是沒忘記幫阮霰將窗戶合上。
阿七忙往客房內佈下結界,同時驚訝問:「主人,你就這般將本名告訴他了啊?」
阮霰撩起眼皮,聲音清冷:「莫不成要告訴他,我是春山刀阮雪歸?」
阿七思索一番,覺得此言甚是有理,點著頭同意道:「老大你的名號,江湖中無人不知——仇家還那麼多,若是身份暴露,勢必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很快一轉話鋒,拍著爪子不忿道:「可你不如編個名字給他,做何給本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