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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機會，洛子謙再次開口，聲音變得無比的深沉，緩慢而又壓抑，“其實，你不用這樣對待小伊的！你知道嗎？那丫頭曾經和我說過，她很後悔莫洛聯姻拆散了你和你的愛人……”

洛子謙深吸一口氣，彷彿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很大的力氣。

“是麼？”狐疑的語氣，莫卓昊顯然一臉不信，好看的深眸帶著審視微微眯起，那個女人當著真說過那樣的話麼？

“當然！”被人懷疑的感覺糟糕透頂。洛子謙的眸子緊緊鎖起，一臉肯定的回答。他嚅了嚅唇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在你們莫家向洛氏求助的時候，洛家會以結婚作為條件嗎？”

這一點似乎說到了莫卓昊的痛處，這也是洛伊人在這場婚姻中處於可悲地位的根源所在。

“只有你們洛家才會用這麼無恥的條件逼人就範！”眸一寒，莫卓昊冷冷地回擊道。記得新婚當夜這樣的話他就已經和洛伊人坦誠布公過了。

“呵！”洛子謙忽然冷冷地笑了一聲，眼眸變得犀利起來，嘴唇一動，略占強勢的話便是倏然出口，“什麼無恥的條件？！莫卓昊，強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也是生長在商業家族的人，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一個企業想要騰飛必定要有和它實力相當的後盾作為支撐！所以，從你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揹負了商業聯姻的重任！即使沒有伊人，也會有其他的女人會成為你的太太，而那個人絕不是那個傅小姐！”

洛子謙的一番話讓莫卓昊原本冷靜無比的心開始動容起來。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洛子謙的話確實說到了他的心裡。當初他會執意地帶著紫冰離開，也是因為莫家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不她卑微的身份。

“即使那樣又如何，難道你能否認，你們洛家開出的條件已經超出了人性的範疇嗎？”幫助莫氏可以有許多的方法，不用結婚，莫氏照樣可以把洛氏投入的資金作為洛氏注資在莫氏的股份，按照比例分紅！

莫卓昊似乎說的太過自負！洛子謙後唇一笑，“莫總裁，你認為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嗎？”

沒有，當然沒有！突然想起了剛剛他提到的“人性”二字，洛子謙眯了眯眸，隨心地將手插進了褲袋，嘴唇一勾，“莫總裁，說到人性，你不覺得你應該感謝我們洛家嗎？！以當時莫氏的狀況，以及和洛氏的關係，如果不是伊人執意地要嫁給你，也許洛家根本不會考慮為你們莫氏提供幫助！我想沒有哪個企業會愚蠢到去做看不到利益的買賣！不是嗎？莫卓昊先生！”

說到最後，洛子謙的胸腔有一股強大的怒氣。他一字一頓，莫卓昊冰冷的臉終是一點一點地迷濛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面對這件事，自己會處於如此被動的地位！

也許，洛伊人說的沒錯，世間上的事情沒有誰逼誰，選擇權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

臉色開始變得慘白，那俊美的臉龐再也不見了稜角分明的深刻。他本身不是無情的人，對於傅紫冰如此，對於家人如此，對於莫氏也是如此。可是，過去的一個月，他都做了什麼？即使不愛，他也不應該那樣地去傷害和羞辱一個女人！

“也許……有一件事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經過了剛剛的對峙，洛子謙的聲音微微軟了下來，眼眸帶著一絲憂傷望向莫卓昊深邃的眼底。

莫卓昊轉臉望著他，那抹憂傷讓他有些懵然。

“你知道嗎？很早之前小伊那丫頭就喜歡上你了……”洛子謙苦澀一笑。他是多麼的羨慕他啊。

莫卓昊的心一窒——

喜歡？

很早之前？

——

他豁然想起有一次溫若熙好像和他說過，高中的時候伊人在他們同一所學校的初中部。除此之外，他對她當真沒有別的印象！難道——

她的很早之前就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