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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隊一同出征的任玉衡大夫連忙驅車從市區趕到位於北京郊區的某醫院。
行醫幾十年,任大夫以往接觸到的都是體能專案的運動員。看到我賽前還病歪歪的樣子,老大夫直搖頭,連呼沒有想到。從醫院往回走的路上,任大夫批評我這個從事智力運動專案的棋手太不注意鍛鍊身體,小小年紀就落得這麼差的身體狀況,比賽根本無需對手發力自己就快倒下了。早之前光聽說棋院從國家體委科研所借調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具體是哪一位自己還對不上號兒,賽前自己這麼一病,倒讓我有機會提早見到大夫本人。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下來,感覺面前這位50多歲的老大夫脾氣挺急,人也挺厲害。那時候,我根本沒有想到此後的幾次世錦賽任大夫都為我的健康保駕護航,自己與這個看上去態度嚴厲的老頭兒相處得親如父女。
新鮮抵達賽地
比賽開局階段……
國際象棋在中國是一個年輕的專案,從1978年恢復國際棋聯會員資格開始算起,僅用了短短13年的時間便出現了世界冠軍挑戰者,這樣的進步速度引發了世界棋壇上一場不大不小的地震。20歲的我鬥志昂揚,我知道自己的身後蘊藏著無數期待的目光。這股力量源自雖不知國際象棋為何物的卻鼎立支援運動員為國爭光的國人,還有雖同樣沒有多少大賽經驗和超強的教練隊伍,卻會為棋手無條件付出的中國國際象棋協會。
九月中旬,中國代表團一行6人踏上了赴馬尼拉的征程,大包小包一堆行李,除了棋書之外(那時候科技水平還遠遠沒有今天這樣發達,電腦尚未介入賽前備戰,棋手比賽備戰資料主要來源是各種各樣的棋書)任大夫還特意為我帶了一大箱各式各樣的藥。
飛機平穩降落在馬尼拉機場,即將開始的比賽變得更真切了些。從下飛機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女子世界冠軍錦標賽決賽的處女航便充滿了各種意想不到的“奇遇”。
感受到此次比賽與以往不同的最初經歷發生在機場,中國代表團出關享受免檢待遇,順著VIP重要客人通道走入貴賓休息室。屋子裡,除了比賽組委會的官員,早有當地的媒體記者拿著大小相機話筒等候在四周。幸虧組委會考慮周全,現場有翻譯,不然自己有限的英語水平根本搞不懂人家都在說什麼。貴賓休息室裡一通忙活總算可以走了,不用為取托執行李操心,早早有人按照行李牌號替我們把行李從機場的傳送帶送到去賓館的車上。
自己第一次到馬尼拉是這一年的六月,為了適應環境,我參加了當地舉辦的一個級別並不太高的公開賽,外國棋手被安排在離賽場兩站地外的一家三星級酒店。提起那次比賽,自己印象最深的莫過於馬尼拉糟糕的交通狀況。提起坐車就讓人皺眉頭,不管你是選擇乘計程車還是公共汽車,也無論什麼時間段,總之馬尼拉隨時都在堵車。後來,我們寧可頭頂著熱帶國家特有的似火驕陽,伴著令人窒息的熱浪步行去賽場。不過,這次乘車的感覺可不一樣,不僅車上的空調溫度早已除錯得令乘車人神清氣爽,我們坐的車前面還有幾輛警車開道!“嗡嗡”鳴叫的警笛處處顯示著它的權威性,眼瞅著那堵得死死的車道慢慢讓出一條縫來。於是,馬尼拉的行車車況不再糟糕,沒過多長時間,我們就抵達了棋手下榻的賓館-五星級酒店Manila Hotel。
富麗堂皇的大廳,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面,身著整潔制服態度謙卑的賓館接待員帶著一臉真誠的微笑,隨時準備為客人提供周到服務,所有的一切都令自己感到好像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組委會為棋手提供了豪華套房,窗外,馬尼拉海德公園的景色一覽無餘,滿目的綠色,令人不由得心曠神怡。屋內的牆上掛著高雅的油畫,寬敞的臥室和客廳比我們家的房子都大,洗漱間寬敞明亮,屋裡擺放的高品質傢俱和電器更讓自己覺得眼睛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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