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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們倆好!」陳彥明拉著韓樅碰杯,一杯酒下肚,他指了下蘇駱又指了指韓樅,說「一個嗝沒爹沒媽,一個沒爹媽、媽也相當於是沒有的!你們倆都都不用擔心出櫃、嗝出櫃,會不會嚇著父母」
韓樅稍感疑惑地看了蘇駱一眼,蘇駱馬上比劃:他父母最近一直逼他相親。
「同性戀怎麼了?!我就是喜歡男人怎麼了?!」陳彥明起身指著玄關位置嚷嚷,「我就是gay!怎、麼、了啊?!」他一屁股坐下,帶著點沮喪和難過,「怎麼就怎麼就這麼難!怎麼就這麼難啊……」
韓樅跟他碰了下杯,說,「不難。」
陳彥明迷迷糊糊地「啊」了一聲。
韓樅平靜道,「我父親如果健在,我現在就會告訴他,我喜歡的人是個男人。」
「我要跟他過一輩子。」韓樅補充。
陳彥明悶著頭沒說話,一個勁兒地給自己灌酒,韓樅和蘇駱只好陪著他喝。半小時後,蘇駱有些醉意上頭了。
韓樅擔心蘇駱的胃會受不了要替他喝,他不滿地拍了下韓樅的手,直起脖子高舉右手然後拍自己的胸脯:我能喝!
韓樅怕他把自己拍吐了,忙把他手拉開,嘴上說「我知道你能喝,但是你已經喝了很多」
陳彥明舌頭打著結,語無倫次地道:「別想替!誰都、都替不了誰」他往蘇駱胸口戳了兩下,對著韓樅擺手:「你不是他心裡、心裡的人,你也替不了,替、替不了」
陳彥明一出手,直擊命門。
韓樅黑著臉給方毅打電話,讓他來接人。
送陳彥明離開後,韓樅要送蘇駱回房間休息,蘇駱抱著酒瓶不撒手,一個勁兒地搖頭,又捧著手機給韓樅發資訊:【這家店的廚師該換了。】
韓樅笑起來,給他回:【是該換了。】
蘇駱又不發訊息了,而是伸出食指,戳了戳韓樅的酒杯,發現他沒酒了,起身要給他倒。
韓樅擋了一下,說我自己可以。蘇駱便拍了下韓樅的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外賣的油水很重,覆在蘇駱的嘴唇上,令他的唇瓣變得充盈飽滿,看上去像晶瑩軟糯的水果糖。他修長的手指碰著唇瓣,沖韓樅勾了勾唇。
頭有些暈,嗓子也幹得厲害。韓樅覺得自己應該是醉了。
蘇駱給韓樅倒完酒,又給自己滿上,然後自顧自地跟韓樅碰杯,見韓樅一直沒動,他立刻坐直,兩隻手握住玻璃杯,用力地朝韓樅遞過來,一動不動地看著韓樅。
他臉上寫著「你快快和我乾杯不然我要生氣了」,又好像擔心韓樅真的不陪他喝了,扯了扯韓樅的衣擺,眼神中帶有少許委屈,一副「你陪我喝吧好不好啊」的模樣。
他醉意明顯,但更多的是在不自知的撒嬌。
韓樅說「等下喝」,握住蘇駱手腕,把玻璃杯從他手裡拿出來放在桌上。靜了兩秒,他抬手,用食指和中指指節輕觸蘇駱的側臉,緩慢移至下顎。
蘇駱的面板很滑,觸感柔軟,韓樅不敢碰得太大力,同時又覺得自己在「趁人之危」有些許唾棄自己,但他剛準備把手拿開,蘇駱忽然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眼神很不清醒,但很高興的、笑眯眯地望著韓樅。
韓樅喉結上下滾了滾,啞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蘇駱十分困惑的看著他,彷彿韓樅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難以解答的超級大難題。
「算了。」韓樅笑了下,用氣聲說。
他用指腹輕碰蘇駱的臉,感受到微涼的獨屬於蘇駱的面板觸感與溫度。對視少時,他看著蘇駱的眼睛,聲音很輕地問:「小舅舅心裡的人是誰?」
蘇駱這時候已經暈的不行了。他把下巴擱在手背上,左右搖擺地晃動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