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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rdo;

&ldo;沒事，這兒不是有個現成的提款機嘛。&rdo;胖子後仰著頭，用眼神示意寸頭。

&ldo;去樓下的籌碼臺換吧。&rdo;胖子眼睛微闔，寸頭站了起來，捏著卡慢吞吞地往外走。胖子眼神微動，灰毛跟著寸頭一塊下去了。

&ldo;給我換三萬。&rdo;陳霆單手撐在吧檯檯面上，他伸手敲了敲，侍者立刻麻溜地替他換好籌碼，端上半盒遞給他。陳霆正準備拿起就走，這時一旁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ldo;勞駕，我想換五萬現金。&rdo;陳霆轉頭一看，就是前面和自己打了照面的寸頭。他把面前的三萬籌碼推了過去說：&ldo;先生先拿這些，先生在哪個包間?等會我讓人送上來。&rdo;

寸頭抬眼和陳霆四目相接，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縮了一下。他推了一把籌碼低聲說：&ldo;我要的是現金，不是籌碼。&rdo;

來賭場帶現金的人也有，要問賭場借現的人也不少。所以賭場的現金儲量是足夠的。陳霆抱歉地笑笑，他把籌碼收回，給寸頭倒了一杯威士忌說：&ldo;先生在哪間?&rdo;

寸頭沒有碰那杯酒，他好像很緊張他那張卡，眼神一直追隨著侍者。陳霆的話他也好像沒聽到似的。等侍者拿著現金走過來，準備放入點鈔機清算一遍的時候，他臉上的焦慮就更明顯了。

&ldo;能麻煩快點嗎?&rdo;紙鈔在點鈔機內規律迅速地掠過一遍又一遍。嶄新的紙鈔有一股濃烈的油墨味，侍者好脾氣地沖寸頭禮貌地說：&ldo;唔該，老闆，再點一遍就好了。&rdo;

寸頭咬了下嘴唇，他抬頭看了看二樓，連腳都開始煩躁地跺了跺。陳霆心下一閃而過一種不詳，他沉住氣沒出聲。這時，侍者把錢點完了，侍者用皮筋把錢捆好，正準備找幾個信封把錢裝好，寸頭伸手跨過吧檯，直接把錢撈了起來。他把錢都揣在前胸，一句話都不說，直接調頭就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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