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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一心想追上去殺了哈日喬魯,沒想太多。”不想打破君天熙剛剛歡暢起來的心情,君逸羽眼底劃過一抹暗沉,聲音卻維持著平淡。
“說說,怎麼回事?”君天熙自小到大的身份,高高在上慣了的,口氣有著固有強硬,但此刻說來,不是帝王的逼問,倒有些像情人間另類的撒嬌。憑著對君逸羽的瞭解,君天熙直覺相信,君逸羽不顧一切的追殺哈日喬魯,必有隱情!不管是出於對隱情本身的關注,還是對君逸羽的關心,她都想得一個答案。
見君天熙堅持要問,君逸羽咬緊腮幫,沉默著看了她許久,才偏開腦袋,沙啞著聲音低吼道:“那個混蛋,當著我的面,縱馬踩碎了叔父的首級!”
“這……”君天熙睜目,隨後心頭湧起了滔天的憤怒,為君康舒,為君逸羽,也為自己的帝王尊嚴,為不容褻瀆的君華臉面!梟首不算,還當著人家侄兒的面,縱馬……連個完整頭顱都不留,該有多大仇!還有君康舒,是大華的王爺,是她打小喊皇兄,她父皇當親侄兒的人!胡虜!欺人太甚!
“是因為我,哈日喬魯是因為我,才拿叔父開刀洩憤的!”君康舒的首級滾落泥塵,在哈日喬魯示威的獰笑中崩裂成血沫的情景,再度浮現,君逸羽渾身顫抖,拳頭捏得咯嘣咯嘣響,都抑不住滿腔悲憤。她“嘭咚”一聲,膝頭狠狠的磕在地上,拳頭死命砸起了身前的草地,彷彿那就是她恨不能碎屍萬段的哈日喬魯。
泥石飛濺,君逸羽拳鋒青紫,還滴起了血來,“砰砰”砸地的動作沒有一絲停滯,反而越砸越快,越砸越猛。
“阿羽,別這樣,是胡賊可惡,與你無關,你別傷著自己。”反應過來的君天熙,為之揪心,連忙去攔君逸羽的手臂,甚至為了方便阻止失控的君逸羽,她好容易抱住君逸羽的,不知不覺也跟著半跪在了地上,臉上惶急的模樣,哪裡還有平素的冷清冷厲?這一刻,她不是主宰天下的君王,只是個擔憂愛人的普通女子,笨拙得亂了手腳,慌了心神。
“有關係!全是因為我!全都是因為我!若不是因為我,叔父不會去做毅州將軍,便不會死。哈日喬魯將當日回國遇刺的事記到了我頭上,他親口說了,就是因為恨我,他才拿叔父下手,殘殺戮屍,還當著我的面將叔父的頭踏成了血漿……若不是我,叔父不會死,不會連個全屍都沒有……”這些日子,君逸羽獨自承受著對君康舒遭遇的內疚,越是隱忍不發,便越是堆疊積攢,此刻被君天熙拉開了豁口,噴發出來,更甚洪水喧囂。憤怒和自責煎熬著君逸羽的軀體和靈魂,被君天熙抱住,限制了狂暴的發洩,她淚滴飛濺,無意識的抱緊了君天熙的身體,一緊再緊,就像無措的孩童掙扎在洪水裡,抓住了一根浮木,便再也不敢放手。
腰間的重力一添再添,彷彿自己下一刻便會被君逸羽鑲嵌進身體,君天熙吃疼,卻並沒有一點鬆開君逸羽的打算,反倒是身上的疼更催發心裡的痛惜,她學著君逸羽安撫哭鬧的君若萱時的動作,順撫著君逸羽的背脊,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溫和。
“不是的,就算沒有你那次的事,你叔父也早想來北疆建功立業。”
“胡狗愚昧,刺客的事與你無關,是他們瘋狗亂咬人,你別瞎想,也別錯怪自己,好不好?”
“胡人的仇,我們一起去討。你叔父在天有靈,不會希望你這個樣子的。”
……
子女幼時哭泣,都只扔給教養嬤嬤了事的君天熙,從沒想到自己斷斷續續的,竟能說出如許多的寬慰話來。打聽了君逸羽的行蹤,踏月來尋的盧琬卿,更是沒有想到!
她看到了什麼?!
盧琬卿不敢置信的蹭了蹭眼睛,凝目再看時,山坡上跪抱一處的兩個人,依舊不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