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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太太現在除了擔憂遠在西北的二兒子,平日裡真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她和祁明誠一起烤火取暖的時候,就對著祁明誠慢悠悠地講起了古。祁明誠也是直到了這時才知道了趙家的來歷。
「……倒是和你們姐弟有些像,我家的那一位啊,和我妹妹家的那位啊,他們兩人也是對兄弟。我妹妹比我有出息,他兄弟呢比他有出息。結果,事情來了,他們家先散了。我們只能帶著孩子先逃命。」趙老太太頗為唏噓地說,「結果,我們好容易跑到了這邊的山溝溝裡,孩子他爹又病了……」
趙老太太講得不算細緻,祁明誠倒是勉強把她的家世猜了出來。
都說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趙老太太就是個「大家婢」。她妹妹跟著家裡的小姐入宮去了,待到出宮的年紀就嫁給了一位侍衛。而趙老太太嫁給了這位侍衛的親哥哥。宮裡的侍衛嘛,在那些達官顯貴看來,這樣的身份是不值得一提的,但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那也是一位「爺」了。結果當今聖上登基時,因為涉及了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宮裡死了很多的人。不管是不是無辜的,都死了。
趙老太太和她丈夫救不了姐妹兄弟的命,卻救了他們的孩子,然後躲到了梨東鎮上。
當然,其實他們都是小人物了。那些上位者踩著那麼多無辜之人的屍骨成就了「大業」,哪裡關心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的人是誰。於是,趙老太太到了梨東鎮以後,就帶著孩子們過上了安穩日子。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上位者打個噴嚏,他們就要背井離鄉。
不過,如果榮親王幹翻了當今成功登基,那也算是給趙家報了仇吧?
祁明誠聽著趙老太太話裡的意思,許是趙家三郎,許是趙家四郎,總之他們兩人中有一個應該不是趙老太太的親兒子,而是她的侄子兼外甥。不過,從她平時的表現來看,還真看不出這一點。
她可能對著女兒偏心了一點,但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而在面對四個兒子時,她一直都是一視同仁的,從未有過意外的苛責,也從未有過格外的優待。估計很多現代老太太都沒有她這個境界!
柳念文帶著孩子們在院子裡堆了一個好大的雪人!玉珠兒興奮極了。不過,馬上就到了她識字的時間了。三郎親自給小侄女啟蒙。這活兒原本是寧袖兒要接手的,結果被三郎用一句「殺雞焉用牛刀」給搶了工作。玉珠兒還沒有玩盡興,聽說要去學認字了,她就低下頭,用腳在雪地裡踩來踩去。
柳念文摸了摸玉珠兒的頭,說:「你四叔藏著很多糖……我們吃完了糖,就去認字,好不好?」
玉珠兒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那好吧!」
現在家裡的房子大了,四郎也就有自己單獨的書房了。別人的書桌抽屜裡一般都藏著上好的宣紙什麼的,就他的書桌抽屜裡藏著各種耐放的甜點!所以,他的書桌是特製的,木質的抽屜外面還裹著一層鐵皮。這是為了防止老鼠聞到了甜味,為了偷到他抽屜裡的甜食,而把木頭抽屜給啃了!
柳念文帶著玉珠兒偷偷溜進了四郎的書房裡。
其實家裡別處也有甜點,不過欺負四郎總會讓人覺得很開心呢!
玉珠兒拿了一塊白糖糕,就搖搖頭不要別的了。柳念文不懷好意地說:「你都端走!一塊都不給你四叔留!」柳念文「欺負」四郎時就喜歡搶他的甜點,當她想要討好四郎時又會一口氣給他買很多。
玉珠兒想了想,又用另一隻手拿了兩塊白糖糕。於是,她一共拿走了三塊。
「你就拿這一點嗎?」柳念文問。
玉珠兒點點頭說:「我就吃一塊。這一塊給弟弟,這一塊給叔舅!」「叔舅」這個叫法是玉珠兒自己發明的。因為祁明誠既是她叔叔,又是她舅舅,她覺得與眾不同的祁明誠要配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