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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個女兒才三歲多一點,隨母親一樣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宋承有時外出偶爾會碰見她們,女人帶著粉嫩可愛的女兒面對鄰居的目光,有點侷促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她們見到有錢人的次數很少,每一次被同棟樓的人看到都會紅著臉,磕磕碰碰的解釋她和那人只是遠方親戚。
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好過一點還是單純面子上過不去,反正沒幾個人信。
笑臉貓蹲在她們家門口的時候,女人正巧出來倒垃圾。
她露出一個驚奇的表情,而她身後跟著出來的小姑娘則幼嫩的喊著貓貓,然後從零食櫃子裡拿出了一根魚腸餵了小貓。
那傢伙吃完就懶洋洋的伸了個腰便笑眯眯的走了。
女人帶著女兒下樓碰見宋承,還有幾分稀奇的說了這件事。
她說她很喜歡小動物,正好她女兒敏雯也大了可以領養一隻了,她看那小貓渾身乾乾淨淨面相也討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主的。
女人有點心動,壓根沒把宋承說的話當一回事。
結果第二天天未亮,整棟樓都被女人悽厲的哭聲吵醒了。
敏雯死了,好像是花生過敏。
女人失去了往日的端莊,瘋瘋癲癲的跑上樓敲打著宋承家的門,嘴裡哭喊著模糊不清的話,是鄭嚴序一臉寒氣的開了門。
男人只是眉眼冷峻的說了一個字,「滾。」
那女人便徹底呆滯跌坐在地,門「砰」的一聲關上她也不在乎。
只是嘴裡不斷重複著:「我沒有給她吃花生沒有過敏,我沒有我沒有……」
她只記得事發之前宋承和她說的那一句,貓別碰了,不乾淨。
可她不知道,還放縱女兒餵了貓。
女人和上一個出事的住戶一樣飛快的搬了家,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宋承很愧疚他發現的太遲了,也沒察覺出那隻貓不對勁的地方,這才導致一個無辜的生命逝世。
他沒臉去見女人便催著自家那位去開門,誰料鄭嚴序看著青年那傷心自責的模樣就渾身忍不住的冒著冰碴子,嘴裡更是沒有好話了。
宋承為此還和他生氣了一段時間,儘管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和男人都無法改變的,可依舊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倍感失落。
這件事過去了一個多月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話題圈,可突然某一天不知是誰又重新提起掀起了新的爭議。
宋承也聽說了一些,原來女人這麼些年來一直在給自己的表哥當小三,那孩子不僅是私生子還是雜種,各類不入耳的話聽的他腦袋嗡嗡的響,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他面色發白有些僵硬,逃一般的遠離了那群肆意散播謠言的人。
有時候人對人的惡是可以無限放大的,而命運促使的悲劇亦然。
宋承不知道這隻貓是從哪兒裡冒出來的,就連鄭嚴序也摸不著它的底。
男人也不在乎,只要宋承不出事,旁人的生死與他而言只不過是浮生泡影。
畢竟世上千奇百怪各有生態認知的速度,永遠追不上人產生慾唸的千萬分之一。
他冷漠的側臉倒映出最殘酷的事實,宋承處於這兩者交加的風暴眼處深有體會。
宋承猶豫了好久還是沒給笑臉貓食物,倒不是他捨不得手上的包子,而是鄭嚴序不准他餵。
雖然宋承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因為餵食而喪命,但同樣的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比如失明耳聾,最嚴重的一次,笑臉貓奪走了他的雙腿整整半個月不能行走,像個殘疾人一樣窩在家裡了無生趣。
那一次笑臉貓吃的很滿足很飽,它再也不去別人的門口蹲食了。
它開始盯上了宋承。